“回去!”
濮陽冥衍忽然喝道。
傾君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見眾人都望向自己,她略想了想才有些明白,便朝濮陽冥衍看去。
剛才還雲淡風輕的一張臉,此時黑得像個雷雨天,陰雲密佈,好像隨時會劈下來一道雷。
傾君忽然一陣尷尬。
她本不想聽濮陽冥衍的話,可這麼多人盯著她,還繼續蹲在這看熱鬧,好像有點過於弱智。略猶豫了一下,傾君一言不發地坐回車裡,靠在車廂裡頭坐好。
看熱鬧是不成了,只能這麼看到一角,還是正對著那個肖水恭的屍首。
那便“聽”熱鬧好了!
傾君不情願地閉上眼。
明香這才側過臉來看著傾君,目光柔和,卻透著一絲擔憂。
“若我的那位兄弟說了些什麼無理的話,得罪了尊夫人,兄臺責怪也是應該。原我們理虧在先,即便覺得兄臺下手重了,我等也不敢辯白,討什麼公道、說法。”方臉忽然開口。
一句話說得樊三等人目瞪口呆。
傾君更是猛地睜開眼,“騰”地一下坐直身子。
可沒等濮陽冥衍他們解釋身份,那方臉男人便繼續道:“但我與其餘兄弟昨晚都中了迷香,不知可是諸位所為?若是兄臺授意,意在如何,還望兄臺如實相告。”
在看清傾君面龐的一刻,方臉男人有些失神。
他終於明白肖水恭昨天為何會冒失,得罪這些人了。
如此說來,真是這些人趁夜下手殺人,也是情有可原的。雖然下手狠了些,但犯不著因為一個理虧在先的肖水恭,非要這些人硬碰。
若他們的身手配得上這些兵刃,那自己非要討公道的話,只怕要搭上其餘十幾個兄弟的命。
傾君皺著眉頭,微微有些不耐煩。
這些人,認錯了她是濮陽冥衍的夫人也就罷了,現在竟然把焦點轉移到了迷香,而非是誰在夜裡殺人——莫非這群人是認定了那個什麼“肖老四”是他們殺的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