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王爺讓你等我的?”辛虎斡有些驚訝。
“算是吧。”趙論嘆氣道。
王爺只是讓他警告並且看著辛虎斡,而選擇信任辛虎斡,並等在這裡,是趙論自己的主意。
“王爺怎麼說?”辛虎斡問得心虛。
“王爺說,明日上山也不晚。”趙論淡淡道。
辛虎斡緊緊握拳,內心中似乎掙扎了半天,終於還是將拳頭鬆開,定定地對趙論道:“我知道了。我這就回去,你也回屋裡歇著吧。”
趙論並沒說話。
自己已經信錯過一次了,他不知該不該就這麼放心。
“別忘了你是極望樓的人。”終於,趙論只丟下這麼一句,繞過站在門口的辛虎斡,回屋裡歇著去了。
辛虎斡在門口又站了許久,倒不是因為他還想出去,而是因為自己如此沉不住氣,又被王爺一早料到,未免生出恥辱之心,深深覺得愧對劉隱的重用,也辜負了恩情。
在冷風裡吹了好半天,他才折回屋裡躺下。
屋裡一鋪大炕,上頭睡著五六個隱衛,大家都是武功高手,辛虎斡的功夫又不是最好的,因此他方才起身,大家都早就知道了。
辛虎斡也是躺下之後,才恍然明白這件事的。
心中愈發羞愧,臉上似乎也發起燒來。
“我去透透氣。”也不知這話是跟誰解釋的。
屋裡一片安靜。
一瞬間,連裝睡的呼吸聲都沒了。
過了許久,才有個聲音輕飄飄地道:“睡吧,明天大家一起。”
辛虎斡心中一暖,可一想到自己意氣用事,就又愧又悔。
如此心思反覆,過了不知多久,他才算終於睡著了。
第二日一早,鎮長倪百穆帶人送來了野菜雜糧粥等物。
眾隱衛謝過,但仍是小心檢驗後才吃下。
劉隱吃過飯,便問倪百穆是否可以帶路去尋那個中毒後治癒的教書先生。
“自然。”倪百穆一口答應。
劉隱便帶了包括辛虎斡在內的四個隱衛,跟著倪百穆去尋人。
教書先生姓鄧,就住在村子比較靠近西南的一座院子裡。
可到了院門口,無論倪百穆如何叫門,裡面都沒人答應。
劉隱等人心中的懷疑更盛。
“昨天傍晚還瞧見鄧先生在院子裡洗筆,怎麼這會兒不應門?”倪百穆嘟噥了一聲,“莫不是出去了?”
“無妨,我們可以等先生回來。”劉隱唇角微彎。
倪百穆想了想,笑道:“也好,左右不會出村子,諸位若是不急,便等上一刻半刻的,許就回來了。”
話音剛落,便聽人說:“別等了。”
循聲望去,見一個揹著一捆柴草的人,從東邊便慢慢過來。那人走到他們跟前,仍未把柴草卸下,只又說了句:“別等了!早起我到鎮東頭拾柴火,看見鄧先生揹著包袱出去了。”
“出去了?”鎮長頗為疑惑,緊接著忽然大驚,瞪著眼睛問,“四周的路都有賊寇攔著,鄧先生怎麼——你怎麼不攔著!”
“我勸了,他笑了笑,沒理我就走了。”
拾柴的也很鬱悶。
他雖然不讀書,鎮上好容易來了個有學問的先生,他也知道敬重,見鄧先生冒險出鎮,又怎會不勸?只是勸不住罷了。
結果這鄧先生就這麼送死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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