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劉隱神情晦暗,隱衛首領猜到了一些。
他們幾個跟出來的隱衛畢竟都是極望樓的,而極望樓和筠修館的隱衛,都是極得劉隱信任的人,知道的事也更多些。
連劉氏暗中的勢力,這些隱衛也知道不少。
“還是今夜上山嗎?”首領問道。
沒有什麼多餘的話。
態度也不見絲毫畏懼退縮,似乎那失心蠱完全不可怕,甚至不存在一般。
劉隱卻有些猶豫。
見隱衛首領這麼問,想必是已經猜到幕後之人了。
而這個局起手很早,佈置得也算用心,先以攻打南詔為藉口調動了霍松林和武安王親軍,讓得知訊息的自己趕往荊州,再在往荊州的近路吳安鎮設下陷阱,有他昔日的仇家,更有仇人養的十分可怕的蠱蟲。
如此一環扣著一環,還真是煞費苦心。
“那蠱蟲厲害,如此貿然上山,實在不妥。”劉隱淡淡道,“可是棋局已經佈下,要想不落子未免晚了。今晚就好好歇上一夜,明日午後上山。”
“是。”首領答應著就要下去。
劉隱卻又叫住他。
雖然知道這些人很有膽氣,烈火焚身也不會哼一聲,可失心蠱會將人慢慢折磨致死,且在死之前是六親不認的。
生死或許沒那麼可怕,可好好的一個人,忽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言行,這才是最讓人恐懼的。
譬如失明、瘋癲。
譬如中了失心蠱的蠱毒。
於是,如以往在戰場,將要上陣殺敵一樣,劉隱特意多說兩句:“失心蠱雖然厲害,可那蠱蟲並不會飛,只需小心防範,不要在某一地久留,未必會被咬到。況且,這蠱毒也非完全不可醫治。”
這話不是騙人的。
當初他奉旨剿滅藍不寰時,也曾有屬下中過此毒,後來被濮陽老莊主找來的一個高人救了。
至於那高人的性命、身份和來歷,饒是有主僕的關係,濮陽老莊主卻也沒告訴劉隱,只說高人是自己相交多年的好友,且十分不願別人知其名姓,劉隱便沒強求。
“王爺放心,屬下不怕。”首領笑道。
劉隱沒再多說,點了點頭,讓首領下去歇息。
首領遵命退下。
出門卻看見兩個穿好了夜行衣的隱衛,他剛想說行動改到明日午後,那兩個隱衛就說笑著過來。
“趙哥,你猜我裡面穿了什麼?”說話的隱衛叫魏平,是眾隱衛裡年紀最小的,今年才剛二十一。
趙哥,便是隱衛首領,名喚趙論的。
“是什麼?”趙論順口問道。
他倒是真沒看出來裡面有些什麼。
而改時間的事,早說一句晚說一句並沒什麼區別,既然這倆人還高高興興的,就讓他們多高興一會兒。
雖然知道跟著王爺的人都不怕死,也不會怕酷刑折磨,可失心蠱毒有些不同,只怕自己一旦說了,他們的高興勁兒就會立刻減幾分。
“是一件極輕極密的軟甲!”魏平一邊說,一邊扯開自己的衣襟給趙論看。
一旁的站著的隱衛名喚辛虎斡,笑著推了魏平一把,道:“瞧把你美的,到處顯擺!”
趙論微微一笑,伸手去摸那軟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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