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?”
見少年吞吞吐吐,苑娘不禁問道。
“有一個不知身份,但……但面無半根鬚髯,我們疑心,便查了一下,發現此人竟是個太監。”
苑娘美目一窄,卻沒立即說什麼,她冷著目光琢磨了半晌,才做出了決定。
“屍體就丟在這,通知涉及此事的門派,是否要來收屍,就看他們自己的了。”
少年聞言不禁微微一怔。
這樣一來,豈不是跟各個門派挑明,說彼此間結下了樑子麼?
可苑娘已經吩咐了,更吩咐得斬釘截鐵,容不得他在這裡質疑。
答應了一聲,轉頭看見青衣男子,卻也只是微微搖頭,到底還是將苑孃的命令傳了下去。
“這樣做,會不會得罪其他門派?”
青衣男子也有和少年一樣的擔憂。
苑娘搖了搖頭。
“他們的人敢接這樣的活兒,就早該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。”
“可若是隻是個人接的,與門派無關呢?”青衣男子不禁又問。
“所以我才說,訊息送出去,是否要來收屍,讓他們自行決定。”苑娘輕輕一笑,“不必如此憂心,若是機靈的,此時自然退步抽身了,要是有心摻合,得罪便得罪,咱們也不怕。”
青衣男子認同地頷首。
“走吧!”苑娘說了一聲,自己先翻身上馬。
青衣男子再不多言,只又去看望明香一眼,便帶領眾人一起離開。
與來時不同,為了照顧受傷的明香,一行人往回走時,故意走得很慢,且行且歇,一直到天黑才回到稷縣的莊上。
莊頭袁徵親自出來迎接。
“爹。”青衣男子先躍下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