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來吧。”姓王的大夫給嚴銘陽看了傷,和氣地吩咐了一句。
“哎唷,好疼!”
“哪裡疼?”
“腰,晚生的腰背疼得厲害。”
“你的腰沒折!”
王大夫說完,吩咐醫館裡的學徒將嚴銘陽架了下來。
嚴銘陽開始還像別人要殺他一樣,叫得撕心裂肺,可真的被學徒架下來了,反倒不大聲嚷嚷了,只小聲哼哼了一會兒。
醫館學徒將他攙進裡屋,把門上的簾子放了下來。
王大夫重又細細地檢查了一遍嚴銘陽的傷。
“你這筋骨結實得很!跌一下,礙什麼事了?”王大夫冷著臉,心說沒見過如此矯情、嬌氣的男人。
“真不礙事嗎?”嚴銘陽一臉意外,“可方才碰一下就疼,晚生都無法直起身來了。”
“腰傷不礙事,最多擦點藥酒。”說著吩咐學徒去拿活血祛瘀的藥酒。
嚴銘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多謝先生了。那先生看我這箭傷,可礙事麼?”
“這個要好好治的,少說也要半月。”
“要這麼久?”
“不算久了。幸好之前處理過,要不然你的腿想好起來可要等上倆月了。”王大夫的語氣溫和了一些,“你覺得人碰你你就疼,應該是傷口有些發炎,也不是大事,我開服藥你喝了,再給好好處理一下傷口,之後靜養就是。”
“多謝先生!”嚴銘陽語氣誠懇。
門簾外頭,傾君輕輕一笑。
要半個月啊?
那現在她就可以甩掉這個煩人精了。
高聲對裡面的人說了句“既然嚴公子尋著了大夫,我們姐妹就先告辭了”,示意明香離開。
嚴銘陽卻大喊了一聲:“姑娘留步!”
傾君哪會理他?本來路上多兇險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,還偏碰上這麼一個矯情的弱書生,她自然是腳底抹油,能走多快就多快。
可出了醫館大門,想要找地方投宿,卻沒有村民願意留她們。
連村上唯一一個小客棧都以客滿為由,拒絕了傾君和明香,可一轉頭的工夫,客棧掌櫃就把一間客房給了下一位客人。
傾君十分鬱悶地站在街上。
她想不通為什麼大家都躲著她,不願讓她留宿。
也幸虧她如今聽力好,很快傾君便從路人的竊竊私語中聽出了端倪。
原來這些村民怕惹禍上身。
從他們進村,便吸引了很多人的主意,與其他過路的人相比,他們仨實在是反常的。
憑空而生的八卦從來最簡單,何況幾人的外貌擺在那裡,村民們只議論了幾句,一個版本便播散開去——京城裡兩個大戶人家的公子、小姐私奔了,被人追趕的時候,公子還受了傷。
這種推斷果然合理。
即便不合理,一個受傷的公子,和兩個美貌的女子,也絕不會是來歷簡單的人物,收留他們極易得罪權貴。
惹麻煩的機率實在太大。
有了第一個拒絕她們的人,其餘的人便都跟著拒絕了。沒人願意冒這個險,除了醫者父母心、脾氣又十分古怪執拗的王大夫。
傾君笑得咬牙切齒。
還以為甩掉了那個嚴銘陽就行,沒想到這貨帶給她的麻煩,是連綿不絕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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