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實證明,劉策對她的信心,還是太少了些。
他說要一個月才能翻牆,實際上不過十五六天,她就有翻牆的本事了。
只是不知為何一直捨不得翻。
望著柳樹,傾君驀地笑起來。
劉隱應該是真的被她惹怒了,沒下手殺她,她已經很感激了。可是他那麼絕情,這讓她始料未及。
一個樂觀的21世紀獨立女性,總覺得,這種情況,應該好聚好散。
結果這大半個月,劉隱除了偶爾一句“亥初了”,再沒和她說過一個字。
搖了搖頭,她又笑了笑,只是不知是對自己的嘲笑,還是對這一番遭遇的苦笑。不過還好,不管有什麼不痛快,今晚之後,就都會結束了。
入夜後,劉隱卻還沒回。
傾君問了問時辰,聽說已經是戌初一刻,略計算了一下路程,知道該出發了,便將丫鬟們悉數遣下。
換了一身黛色衣衫,帶了個皂色的帷帽,銀子、首飾一概不拿,無比輕鬆地越窗出去——門外必然有丫鬟值夜,翻窗才最保險。
如今已是八月初九,月光較平時亮一些,藉著如水月光,以及水面反射的光芒,傾君直奔向王府西牆,一路並沒遇上侍衛、隱衛,順利得出乎她的想象。
一直到那幾棵柳樹前,傾君才站住腳。
她就要走了。
不知為何,她很想回頭再好好看看這個王府,即便知道,縱使月光如練,也照不亮王府景象。
傾君皺了皺眉,告誡自己不該再生動搖,趁著劉隱對她失望,就這麼了斷,很好。
再不猶豫,足尖一點,輕輕攀上樹枝,身形一轉,已經在樹枝上站穩。望著牆頭,傾君只猶豫了幾息工夫,終於還是縱身躍了過去,穩穩地立在牆頭。
她竟又想回頭看一眼王府了!
自嘲一笑,飄下牆頭時,已經是在王府外頭。
傾君在心裡算了算方位——這是西牆,醉鶯樓在王府往北,也就是說,自己朝右走便是醉鶯樓的方向。看清了路後,她一路提氣、運氣,極快卻毫不費力地尋著醉鶯樓而去。
很快,便到了這城裡的章臺路上。
然而四下裡都是妓j院勾欄,要不惹麻煩,還要找出醉鶯樓,儼然成了個嚴肅的問題。可她並不知道,路過的人大多看她這身裝扮,以為這是個江湖女俠,倒也沒打算招惹她。
傾君儘量低調,匆匆趕著路,目光透過帷帽的黑紗,落在一個又一個妓館的牌匾上,不停地搜尋著。
“她再不老實,就讓陳四他們兄弟先享用了!”
一個聲音突然落入耳中。
是李媽媽!
傾君心中大喜,循聲辨清了方位,果然看見“醉鶯樓”三個大字。
硬闖進去怕是艱難,想要好好地尋死,不被搶救回來,怕還要偷偷摸進去。傾君仔細觀察了一番,發覺醉鶯樓後面是條衚衕,因不是主街,那邊幾乎沒有人影,遠不如這裡熱鬧。
傾君摸到衚衕裡,卻碰見一個府丁打扮的男子從裡面出來。那人好奇地看了看她,一邊走,還一邊繫著褲帶,只是將她認作女俠,不敢多事,因此沒有吭聲。
再往裡幾步,果然聞到一陣尿騷味。
皺著眉不敢再動,生怕踩著,沒的噁心人,瞅準了院牆,一躍上去,輕鬆翻了進去。
當她繞進醉鶯樓後,身後跟著的幾個人才現身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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