慎王府裡,清溪郡主早沐浴過,正躺在床上和其姐殷夜如說話。
她回府後,先被母親叫去問了幾句,之後便是晚膳。晚膳姐妹二人倒在一處,然而吃飯時自然不能說一個字。等用過晚膳了,姐妹兩個還要陪著母親說話解悶,好容易散了,已經快到歇息的時候了。告訴姐姐晚上一處睡,之後早早沐浴,坐在床邊拆九連環解悶。
等殷夜如過來,自然要先洗漱一番。
熄燈上床了,才好說悄悄話。
因此從一早開始,清溪憋的那一肚子的話,直到這會兒才算倒了出來。
“管夫人尋回來了,竟然是二表哥幫著找著的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?”殷夜如立即來了精神。
她本以為清溪叫自己過來,是要說那管夫人的事,畢竟清溪一大早就去了武安王府,這事殷夜如清楚得很。本來想裝作乏累打發了清溪,讓清溪說兩句就閉嘴的,哪想到這丫頭竟然有劉策的訊息。
“我今天早上去,正碰見二表哥,後聽二表哥自己說,管夫人走丟了,又不認得路,見二表哥面善便去問路,也真是巧了呢。”清溪笑道,“不過早上我去的時候,二表哥竟是從樹上跳下來的!”
“倒真是巧。”殷夜如微笑道。
雖然熄了燈,屋裡漆黑一片,她還是擺出素日裡習慣了的那張面孔。
只有她自己聽得到內心對傾君的辱罵聲。
妓j院出來的,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!當真因為面善麼?小娼婦怕是看上了劉策的氣度和那張俊臉吧?
想到劉策的面龐,殷夜如不禁出神。
有多久沒見劉策了?
殷夜如問自己,卻很快就有了答案:兩年四個月有餘。
最後一次見劉策,還是他被劉隱那個傢伙打了,趴在床上養板子傷的時候。那天自己巴巴地去送傷藥,正趕上一個秀氣的小丫鬟給他喂藥,她看著不痛快,便伸手去接藥碗,他卻態度蠻橫地推三阻四,直到藥灑了出來,濺到她的手上。
她氣不過,抬手給了那小丫鬟一嘴巴。
他就讓她滾。
連“這是我家奴婢”“你回你的慎王府撒潑”一類的話都沒說,只有一個厭棄的眼神,和一句冷冰冰的“滾”。
天知道她當時有多恨!
連燙傷了手,也絲毫覺不到痛。
劉策傷了她的心,但她並不恨劉策,對劉策,殷夜如喜歡還來不及。
她只恨那個有三分姿色的小丫鬟。
區區一個賤婢,憑什麼在他跟前晃?那個賤婢有什麼資格喂他喝藥?為什麼他要對賤婢笑,卻反過來厭棄她?憑什麼他罵她的時候,那個賤婢要在旁看著、聽著?
在她如他的願,真的要滾的時候,他還輕聲安慰那個賤婢說“沒事”。
沒事?
殷夜如勾了勾唇角。
那死丫鬟見過她那般難堪的樣子,怎麼可能沒事?之前她不計較,不過是因為他離家出走,她又有些怕劉隱,不願往武安王府鑽罷了。
既然劉策回來,她自然要常去——順便雪恥。
小丫鬟的名字她還記得清楚呢!
煙柳。
就是這麼個低賤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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