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日,劉策就賴著不走,用過午膳才被劉隱轟出去,臨走時,還嚷著說明日要過來。
劉隱不置可否,應該就算是默許了。
清溪郡主也在王府用了午膳,等未時太陽沒那麼毒了才告辭。
一直送清溪到外院,傾君依然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。
“夫人留步,改日我再過來。”清溪笑道,挽起傾君的手。
“常來走走,我一個人在府中也是無趣。”傾君輕輕拍了拍清溪的手,顯得更加親暱。看清溪那一臉興奮,傾君猜她是要把劉策回來的事告訴殷夜如。
清溪十分感念傾君對她的真心,可到底還是要走的。
於是,傾君只得回去花行院。
她一路送到外院,並非出自假意,她倒是真的感激清溪對她的惦念、關切。可之所以如此不捨,是因為不想單獨面對劉隱,這種想逃避的強烈願望,連她自己都沒料。
從早上那不經意的一次對視,傾君便有心躲著劉隱。
她心裡牴觸。
回到21世紀,始終是她最大的願望,而劉隱雖然美好,王府的日子雖然滋潤,可傾君總覺得這些不屬於她。尤其是那個劉隱,傾君對他雖也花痴過,甚至多少有些動心,到底還是害怕居多。
即便他對自己有興趣,可能也是因為她有些不一樣吧?可那些與眾不同之處,實在算不上好處。不說她之前擼袖子撞他,半夜跳河,單說方才她舉著個帕子卻笑得囂張,就不是王爺的佳偶。
那麼這點不一樣,跟漫長的日子比起來,就顯得虛無且渺小了。
何況她還只是個侍妾,回頭他弄個或嚴苛或悍妒或跋扈的正妃回來,她不得讓人吃到骨頭渣子都不剩?
坐在花行院的亭子裡釣魚,想到那些內宅的兇殘婦人,傾君不禁打了個哆嗦,手中魚竿隨之一抖,水裡的魚餌也是微微一顫,眼瞧著一條慢慢遊過來的紅鯉魚被驚到,擺著尾巴又遊開了。
“冷了?”
劉隱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,聽著很近。
傾君並沒覺得意外。
送走清溪後她本想回屋裡歇一會兒,和為了她走失哭紅眼睛的疏英、煙柳說說話,結果他忽然說要到凌波亭裡釣魚。她想好好活著,並不敢絲毫違拗,也不想主動提要求而引起他的注意,便順從地出來釣魚。
哪想到他讓她釣,而他坐在她身後喝茶看書。
說是看書,傾君總覺得他其實在看她。
果不其然,才剛打了個冷顫,他就知道了。
冷麼?
並沒有,可自己那一哆嗦若不是因為冷,好像也找不出其他什麼合理藉口。幸好這亭子建在水上,風確實不小。
於是輕聲道:“有點。”
劉隱只當是真的,一時關心則亂,伸手就要解外袍給她披上,手觸到腰帶時,他才發現自己變傻了。
雖說在王府,他又是誰也不敢議論的王爺,可這麼解開外袍也不好。再說了,就這麼驟然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,很可能會嚇她一跳。
何況還有丫鬟在旁,可以幫她去拿披帛。
轉身吩咐疏英去拿披帛。
等披帛到了,忍不住伸手去接,輕輕給她披上。
傾君聽見疏英去拿,這會兒也只以為是疏英在身後,側過臉來笑著道了一聲謝。
這才發現是劉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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