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辰尚早,看門的是兩個年輕的府丁,二人皆不認識出走多年的劉策,自然要攔人。
劉策看了二人兩眼,從袖中掏出一塊玉佩,拿在手裡得意地晃了一晃。
府丁果然動容,但王爺那聲“滾”他們可都聽見了,因此雖見了信物,王爺本人卻就在門口,二人仍然不敢輕易讓路,隻眼巴巴地瞅著劉隱。
劉隱當沒看見,絲毫不理劉策,小心地伸出手扶傾君下車。
傾君只當這是做戲,順從地將手遞給劉隱,朝劉策的後腦勺瞪了一眼,恨恨問劉隱:“你弟弟?”
“嗯。”只顧手上握緊,盯著她氣鼓鼓的小臉看了兩眼,卻因怕她滑了腳,不得不移開視線替她留神腳下。
“一母所生麼?”傾君說著,下了馬車。
“是。”劉隱卻沒鬆手,
“嗯……”傾君若有所思,“是有些像的。”
劉隱不禁皺眉,握著傾君的手又緊了一分。
他實在不知二人哪裡像,除了和母親類似的那雙桃花眼。
幸好清溪替他開了口。
“夫人覺得兩位表哥像麼?”清溪眨了眨眼睛,“眼睛是像的,其餘的都不一樣,性情、喜好也是不一樣的。”
“呵呵。”傾君皮笑肉不笑,“你不知道而已。”他倆可都暗戳戳!分明打定主意要殺人了,卻不跟她明說,而且一個兩個都是陰陽怪氣的,一副藏了很多秘密的樣子。
傾君在心裡編排了兄弟二人之後,似笑非笑地看了劉隱一眼。
劉隱額頭一跳,心中不知是悲是喜。
悲的是傾君將他和劉策相提並論,且非要說二人相像,只有他才明白,這話給了他多大的委屈。
喜,則是因為她沒完全跟自己生分,還會故意慪他一慪。
比起拍著馬車大罵“有病”,傾君對他算是很好了。
見他臉上神情變幻,傾君不禁心慌,發覺劉隱還握著她的手,忽然想起這個年代有什麼男女大防之類的說法,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家,即便是夫妻,也不好在光天化日或大庭廣眾時拉手,於是趕忙縮回手來。
劉隱想心事一時出神,不妨被傾君抽回手去,只覺心裡也隨著掌心,驀地被挖空了一塊一般。
清溪則沒想那麼多,聽見傾君說自己不知道他二人如何想象,便跑過去抱了傾君的胳膊,刨根問底起來。傾君不敢說實話,只得胡亂糊弄她。
說話間,已經到了門口。
劉策瞪著眼,站在那等了好半天了,等劉隱一到跟前,他就主動認錯,說自己太過胡鬧,再三保證不會再犯,央求劉隱放他進去。
劉隱站定,轉過頭看著劉策,一臉的若有所思,一雙眸子緩緩變窄,嚴肅而深邃。
劉策的神情也終於認真起來,眼神變得篤定。
終究是劉隱心中無奈更多。
“進來吧。”態度不冷不熱,“只是如今你有嫂嫂了,以後不再留你住。”
劉策聞言燦然一笑。
能大方出入就好,他本來也沒想半夜過來偷人。
聽見劉隱也認同傾君是劉策“嫂嫂”,清溪抿了抿嘴,眸子黯了一黯,卻終究嫉妒不起來。難得劉隱有意中人了,清溪到底還是替他高興。
見兩位表哥似乎言和,清溪笑了笑,跑過去同劉策熱熱鬧鬧地說話。劉策則一概離家出走前的樣子,耐心地和清溪說話。
直到清溪又提起殷夜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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