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還真是不該放你在外頭亂跑。”
劉隱冷笑一聲,輕輕跳下馬車,一雙眸子冷得讓清溪打了個寒戰,令她再不敢插嘴兄弟二人之間的話,連關心傾君是否安好,竟也不敢開口詢問。
劉策卻笑得燦爛。
他倒真是不怕這個兄長,之前天大的事他都做了,現下不過是幾句葷話,最多也就是家法的那五十大板,打在身上雖然疼,但養個十天八天的也就全好了,還不如軍營裡的殺威棒來得痛快。
但劉隱說不放他出去跑,這話正中劉策下懷。
“是麼?”劉策故作驚訝,“既如此,我以後就住外院,不走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
劉隱想也沒想就拒絕。
自己的弟弟什麼德行,他心裡可十分清楚。既然劉策說了要拐帶傾君,那就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拐帶傾君。
不能不防。
“麒麟佩拿出來。”劉隱說著伸手。
“你又不是沒有,搶我的做什麼?”劉策故意抱胸。
劉隱淡淡瞥了他一眼,沒再說第二遍,只是伸出去的手依然沒收回,顯然是並未改變主意。
劉策眼珠一轉,伸手假意往懷裡尋,趁劉隱不備交錯兩步躥到馬車邊,拍著車廂大喊:
“嫂嫂救我!”
劉隱不禁皺眉,喝道:“胡鬧!”
傾君卻被劉策吵醒了。
這一夜太累,難得睡得安穩,方才幾人說話她竟沒聽見。而這會兒有人大喊大叫著拍車廂,她自然要醒。
先入耳的,就是“嫂嫂”。
這是喚誰?
傾君左右看看,才知自己還在車上,而左右無人,這聲“嫂嫂”,如不是尋錯了人,應當就是在喚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