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要寫字?
傾君如此想著,自然而然問出了口。
“你剛說的‘尷尬’,寫給我看看。”劉隱說完,先過了竹橋,直奔某間竹屋而去。
傾君跟在後頭,發現這不是之前那間,想起上一次他是撫琴,便猜這間是專門寫字或者讀書的地方。
果然,剛一進門,便看見四周圍牆上靠著的一排排的書架,除了門窗的位置,基本都是竹製的架子,上面放著古老的竹簡或紙質的書籍。另外有一些竹盒,傾君憑自己的文學專業一分析,再綜合劉隱的矯情勁兒,便猜盒子是裝什麼布帛、毛皮之類的古董文獻的。
當中一張寬大的書案,上放文房四寶。
而整間屋子裡,一把椅子都沒有,更別提睡榻之類的了。
劉隱走到書案後頭,鋪開偌大的一張宣紙,親手研起墨來。
“過來吧。”半晌後,他忽然喚道。
傾君順從地走過去。
這桌子可真夠寬的,寬大到能睡下一兩個人了。
事到如今,這字不寫是不行了。只是兩個字寫完,鐵定就會露餡——劉隱就是瞎,無視了字跡不一樣,至少也會問“尷尬”兩個字的出處吧?那讓她怎麼說,她可是實實在在不記得這麼多了。
從劉隱手中接過筆,傾君深吸了一口氣,在宣紙上寫了大大的兩個字。
尷尬。
端正的楷書。
而且她還記得要從右往左寫。
都說字如其人,這兩個字的含義,正如她現在的心情。
“字不錯,頗具風骨。這第二個字我認得,第一個……”
劉隱頓了一頓,令取了一支筆,沾了墨,在一旁寫了個“尲尬”,又說道:“這樣就對得上了。《說文》裡的,和你的寫法不大一樣。”
這廝竟然知道這個詞!
傾君氣得額頭突突直跳。
劉隱顯然是挖了個坑給她,假裝聽不懂她說什麼,誆她過來寫字。要怪就怪自己學藝不精,沒能深刻掌握每個詞的出處年份,著了劉隱的道了。
不過萬一自己寫的是同一個字呢?
傾君腦筋一轉,立即笑道:“都是一樣的。忘了在一本什麼書裡看過了。《說文》我倒是沒讀過,如今看王爺寫的這兩個字,竟不知哪個是對的了。”心中卻笑,看他能拿她怎樣。
劉隱似笑非笑:“既如此,‘媽的’兩字,也請一併寫了吧?”
傾君抿著嘴,眨著眼看著劉隱,強笑了半天才想出個藉口:“這是方言、土話,人人嘴上掛著的。都是些刁民潑婦才掛在嘴上,我也只會說,不知道怎麼寫。”
“那‘麼的’,也是一樣的意思?”
“是,是,都是一樣的,不同的人偶爾發音有出入,便都跟著學了過來。”
“‘井水不犯河水’呢?”
“也是土話,字倒是會。”傾君說著,果然寫了一遍。
“‘封建社會’,隱約記得,是這個詞吧?”
傾君笑得愈發尷尬。
他果然是有備而來的。
她最近說的“怪話”,他顯然是都留了心,如今一股腦兒地問出來,不止讓她心驚,更令她心慌。
至於“尷尬”兩字碰上了,恐怕一是因為讀《說文》的人不多,存心試探她是否會寫,她要真寫出和劉隱那版本一模一樣的兩個字,劉隱反倒會更加驚訝。
“王爺究竟想問什麼?”傾君橫了心。
“很簡單。”劉隱不緊不慢道,“你是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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