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蓬頭垢面,腦後紮好的馬尾辮亂亂糟糟,身上的特戰服更是爛的不成樣子,左側半個褲腿撕開了一個大口子,露出裡面潔白如玉辦的肌膚。
不管怎麼形容現在的江思甜,整個人看起都來與平時英姿颯爽的形象判若兩人。
“思甜,你這是怎麼了?”安文月說這話時,眼角的淚水滑溜到地板上。
江思甜好似並不在乎自己到底什麼裝扮,只喊了一聲“奶奶”,便朝著江忠傑說道。
“爺爺,華夏派兵前往尼泊國執行任務的事情,您聽說了嘛。”
看著江思甜嘴上的水泡,江忠傑心裡也不是滋味兒,心疼地說道。
“等會兒再說這事,你這是怎麼弄的?”
“是啊思甜,先和爺爺奶奶說下怎麼了?”
江思甜心裡雖然著急,但也明白不把事情講清楚,根本沒法和爺爺提自己的要求。
所以,耐著性子走到兩人身旁,準備將整個事情說出來。
還沒開口,江忠傑突然朝著門外喊道。
“已最快的速度趕緊弄點吃的來,最快的速度聽清楚了麼?”
剛說完,門外就有人回覆。
“是。”
安文月早已來到江思甜身旁,一邊哭一邊拉住江思甜的手,心疼說道。
“思甜,我去給你倒點水,先彆著急說話。”
說完,就要去倒水。
江思甜現在哪裡還有心情去吃東西喝水,一把將安文月拉住,著急說道。
“奶奶,你和爺爺先聽我把話說完。”
“可……”安文月現在眼裡只有江思甜狼狽的樣子,其他根本不關心。
但江忠傑畢竟不同於她,見到江思甜如此焦急,便說道。
“先讓思甜把話說完吧。”
江思甜現在心急如焚,也不坐下直接說道。
“幾天前,我們……”江思甜一刻也不停歇,將在尼泊國進行任務的整個遭遇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。
說到最後,由於口渴的緣故,嗓子都變得沙啞了很多。
安文月再也看不下去,多次倒水給她,但江思甜一口也不喝。
期間,已經有人送來了吃的,但江思甜同樣不吃一口。
而江忠傑越聽臉色越是沉重,等江思甜快說到最後的時候,他突然問道。
“思甜,也就是說,你從昨天傍晚到現在一直都沒睡,而且是徒步翻過科達裡山脈來到這裡的嘛。”
江思甜沒有直接回答,但眼神已經告訴江忠傑,事實就和自己猜想的一樣。
一瞬間,讓這個曾經征戰沙場半生,後來又臨危受命鎮守華夏西南邊陲,保得一方百姓安寧的老者不禁潸然落淚。
因為從科達裡山區腹地到這喀日市的距離沒有人比他更清楚,不僅沿途山路險峻,最要命的是還要翻過一座海拔將近6000米的山脈。
一個夜晚就走到這裡,此中的艱辛任憑常人怎麼想象,都不可能想得出來。
江忠傑伸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,心情沉重地說道。
“那你來找我是什麼目的?”
聽到江忠傑的疑問,江思甜知道現在終於是可以說出自己訴求的時候,於是斷然說道。
“爺爺,我要找你借兵!”——原來,這就是江思甜臨走之前與史文等人所說的“只能如此”真正含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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