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也不可能!
江思甜是什麼人,沒有比林牧更清楚的。
一旦她認定的事情,幾乎沒有迴旋的餘地。
要不……
……
漫無目的地走在溼滑的街上,雨點敲擊著頭頂上的傘,林牧的思緒如同濺落的雨滴,一個接著一個,卻終究想不出一個對策來。
其實,歸根結底,他根本不清楚自己該何去何從!
終究不知道自己情感的歸宿到底是在哪裡。
對於秦格韻,她對林牧那般如寵溺的關愛,是他活到上學之前都沒有體會過的溫馨。
更是這輩子第一個說出“愛”字的女孩兒。
那江思甜呢?
不愛嗎?
或許目前為止確實算不得是愛。
但江思甜在他心目中的位置,林牧自己卻清清楚楚,她也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
所以即便算不得是愛,現在也不可能立馬回絕了她,那樣的話,完全等於一盆透骨的冷水潑到江思甜身上。
林牧擔心,再次經歷情感挫折後,會真的一蹶不振起來。
……
此刻,林牧感覺自己頭疼欲裂,心煩意亂,就像一根本就解不開的亂麻,越解越亂,越解越煩。
“不他媽想了,先走一步看一步再說。”
林牧咒罵一聲,撐好傘繼續尋找藥店。
……
等回到酒店房間,趕一進門,就聽到江思甜溫和又略帶沙啞的說道。
“你回來了。”
“嗯。”
林牧應言,放好傘朝裡面走去,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江思甜滿臉通紅,似乎還有點虛弱,便知這風寒是完全燒起來了。
向來冷若冰霜的江思甜這麼一燒,還真有些弱柳扶風、病如西子的嬌柔之態。
見到林牧回來,江思甜想支撐身體坐起,林牧馬上阻止道。
“你別起來了,我幫你弄好。”
“嗯。”江思甜現在已經開始轉變角色,雖不是溫柔憐人,但相比之前也是柔和很多。
林牧從袋子裡拿出買來的體溫計甩了甩,然後交於江思甜手中。
“你試一下體溫,我去弄藥。”
江思甜接過體溫計放進腋下,目光始終在林牧身上,看著他為自己忙碌,心裡的溫度也慢慢“燒”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