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牧詳細看過精英大隊所有隊員的資料,知道江思甜說的“滬市”是王亞凌的老家。
想必她要去的目的,就是參加葬禮了。
說到王亞凌的犧牲,其實林牧雖然也心有痛惜,卻並沒有太多的感觸。
自加入特行小組,大大小小的任務也不下百次,但不管是戰友和敵人,哪一次不是看著太多的人失去生命?
特別是覆滅地獄堂那場戰役親眼看著判官犧牲之後,林牧早一步是當年心慈手軟的“聖人”。
人性與戰爭的殘酷,讓他看清了很多事實。
終究,人世間任何人和物都是要離別的,因為人生本來就是一場悲歡離合的過場。
而你我走過的,只是永恆的一段剎那。
唯有在活著的時候,好好珍惜身邊和眼前的人。
“唉!”
林牧嘆息一聲,心中想著給江思甜再打過去,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,便又作罷。
他估計稍晚的時候,史文會和自己彙報關於王亞凌善後事的具體事宜,到時候再做打算也好。
隨後,林牧出了樓道朝著自己班裡走去。
卻看到教室後門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——張嵐心,站在那似是張望著什麼。
林牧輕輕地走過去,小聲的叫了一聲。
“張老師,您回來拉。”
被林牧這麼一喊,張嵐心猛地一回頭,一眼便看到自己想找,卻沒教室的林牧站在身旁。
因為是參加婚禮,張嵐心今天穿了一套稍顯正式的禮服,更顯出她成熟韻味的氣息,精緻的睫毛、深邃的眼神、明珠點絳粉唇,無時無刻不透露出萬種風情。
只是神情有些緊張和不安。
在看了林牧幾秒後,張嵐心向前走了幾步,輕輕抓起林牧受傷的左臂,細聲問道。
“林牧,我課間回來的時候,聽子冰說中午你的手臂……”說這話時,張嵐心的語氣中滿是心疼和憐楚,更是情急之下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所處的環境。
此刻,在她眼裡,眼前的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學生,而是自己的男人,也是這一生唯一的男人。
林牧可是“清醒”的很。
這是教學樓走廊裡好不好?要是被人看到了,就真扯不清關係了。
他急忙撤回了手臂,笑著說道。
“我沒事的,張老師,只是中午碰了一下手臂的傷口,後來已經做了處理。”說著,林牧和張嵐心使眼色。
張嵐心也是最清楚林牧傷勢的人其中之一,知道最嚴重部位是胸前。
在林牧和自己使了眼色,馬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,隨即放開了他,不過心裡什麼樣,只有她自己最清楚。
“嗯,沒事就好,那你回去上課吧。”張嵐心口是心非,恨不得能和林牧多待一秒是一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