裝修的通明輝煌的南州第一人民醫院三樓走廊中,能進入這裡的病人都不缺錢。
彭建華渾身髒兮兮的全都是鮮血,他無力地蜷縮在牆角,顯得格格不入。
過往的一些病人家屬雖然偶爾也有同情者,但更多的是鄙夷。
夏國階級劃分非常明顯,這裡顯然不是一個工地的民工能來的區域。
彭建華沒有想那麼多,他一心想救自己唯一的女兒。
剛才被兩名保安毆打了一番,此刻他的鼻青臉腫,也不知道為何想起了蕭長天。
另一邊蕭長天一接到彭建華的電話,聽到彭建華電話裡面帶著些許哭腔,他第一時間趕來了醫院。
“老哥!”蕭長天急匆匆地一口氣跑上了三樓,他一眼便瞧見了蜷縮在牆角渾身是傷的彭建華。
聽到蕭長天喊自己,彭建華感覺心裡稍稍踏實了一些。
“兄弟,我實在沒辦法了,也不知道怎麼辦,所以才打電話給你的。”
“老哥,你跟我客氣什麼?”蕭長天一把拉起地上蹲著的彭建華,皺著眉頭,關心地問道:“老哥,怎麼回事?是誰將你打傷的?”
“算了,兄弟,這個不重要。”彭建華嘆了口氣,面色憂愁,說道:“醫生說青青的心臟病他們不敢動手術,只有省城來的吳神醫才有這個本事。”
“吳神醫就在裡面,我進不去,兄弟你能不能跟老闆說說,讓他幫幫忙,我給你跪下了。”
說著,彭建華就要跪下去。
蕭長天趕緊拉住彭建華,這是他為數不多的真心朋友。
雖然沒什麼文化,是個粗糙的漢子,但踏實。先前在工地上,即便面對凶神惡煞的曹經理,彭建華仍然站出來幫自己說話。
“老哥,你說什麼話。都是兄弟,我一定會想辦法幫忙的。”
蕭長天一邊說著,一邊攙扶著渾身是傷的彭建華坐在走廊的長凳上,引起一片鄙夷。
不過兩人都沒有在乎,畢竟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。
“老哥,你先告訴我,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,青青也是我的閨女,我不會坐視不理的。”蕭長天有些疑惑,彭建華身上的傷明顯是人為的。
就算見不到這省城來的吳神醫,也不至於打人吧。
他有一條原則,欺他,辱他,只要不涉及底線他都會笑笑了之,不予計較。
但若是誰敢對他身邊兄弟,愛人,親人下手,他會毫不留情。
“算了,兄弟,你別管了。”彭建華還是不願意說。
剛才吩咐保安打斷自己雙腿的人正是周氏大少爺周能!
雖然他一個糙漢子,也不知道那件事後面到底怎麼解決的。
但看到蕭長天不僅平安無事,而且還和大老闆猛虎關係很好,作為朋友他也感到高興,他不希望蕭長天再因為自己的事跟周能發生什麼。
畢竟大家在工地朝夕相處兩年,蕭長天平時裡埋頭苦幹話不多,看似憨厚老實,但為了朋友是真的有事就上的。
“老哥,既然你不願意說就算了。”蕭長天嘆了口氣,他也明白彭建華是為自己著想。
“先去找省城吳神醫給青青動手術再說。你是我的朋友,誰敢欺負你,我蕭長天絕不會輕易饒他。”
說完,蕭長天朝前望去,走廊的中間vip室外站著兩個保安。
根據旁人的議論,不難猜出省城來的吳神醫肯定就在裡面。
“老哥,你在這等我下,我去請吳神醫給青青動手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