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是相公最懂我。”白月初嘿嘿一笑,抱著男人的胳膊,迅速在他臉上親了一口。
離月冥滿意的笑了笑,把臉往前一湊,示意對方再來一口。
白月初卻一巴掌招呼了過去,當然她也沒捨得真打,“快去辦正事,速去速回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白月初的誠心打動了死者,當晚她終於又做夢了。
那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臉,因為是臉先著地,所以有一半的五官都變了型,已然看不出本來的容貌。
白月初乍一看到時,心裡忍不住揪了一下,索性很快就適應了。
衛鑲輕飄飄的身影在前面晃來晃去,時不時停下來側過身,好像是在看她。
白月初在原地稍頓片刻,很快就跟了上去。
周圍黑漆漆以前,什麼也看不清楚,眼前只能看到衛鑲的身影。
走著走著白月初就發現,對方似乎是在指路。
難道是在幫她找兇手嗎?還是想告訴她什麼線索?
白月初振奮了精神,緊緊跟著對方。
不知道走了多久,衛鑲停了下來,緊接著就消失不見了。
白月初又往前走了兩步,忽然發現周圍的場景變得越來越清晰。
這裡……有點眼熟,很像、很像遠稻樓的雅間。
對,這裡就是遠稻樓。
白月初激動地看向周圍,很快就發現擺滿飯菜的桌子上倒了兩個人,正是大哥和衛鑲。
此時屋門突然被開啟,兩名小廝裝扮的人走了進來,看到屋內的情形以後,他們又迅速把門關上,從裡面插上門栓。
白月初沒有見過衛鑲,自然不認得他身邊的小廝,可是大哥身邊那個小廝她是認得的。
他們……不是說沒有人進來過嗎?原來他們真的說了謊,而且看這情形應該是合夥作案了。
只見他們先後把衛鑲和大哥搬去窗前,又擺弄著將衛鑲的半個身子探出窗外,雙腳塞進大哥懷裡。
隨後大哥前邊那個小廝,似乎是叫祿子吧,他折身回去,端來一杯水,往大哥臉上灑了幾滴水。
“快撤快撤!”祿子說完,便趕緊把杯子放回原位,小跑著先出去了。
很快,另一名小廝也迅速過了出去。
離開了他們的支撐,剛剛恢復一絲意識的大哥還沒有看清楚是什麼情況,便朦朦朧朧地看到有個人影從他手裡掉了下去。
突然間的驚嚇,讓他徹底變清醒了。
他害怕的關上窗戶,木訥的坐回原位,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,好像還沒有完全回過神。
畫面到此戛然而止,白月初卻已經知道了衛鑲墜樓的真相。
真沒想到,那祿子竟然真的背叛了大哥。
他們主僕二人少說也相處了十來年吧,那個混賬怎麼忍心這樣陷害自家主子呢!
白月初憤怒地想馬上去尚書府把那個叛徒給揪出來,但是她很快又冷靜了下來。
她無憑無據地跑過去抓人,對方肯定不認,而且還會打草驚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