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該嫁給四殿下的晏莞兒,現在又留在了蓮貴妃的身邊,不巧的是,蓮貴妃與四殿下的生母皇后娘娘明顯是對立的。
如果莞兒現在真的在幫貴妃娘娘做事,那是不是就代表,晏家或許已經選擇站在貴妃一派了?
晏莞兒一直不肯說話,直到她們拐入一條僻靜的宮道,晏莞兒忽然停下腳步,轉著腦袋往周圍觀察了片刻,確定附近的確沒有外人以後,方才湊近對方。
“二姐姐,你向來聰慧,自然也能猜到貴妃娘娘想做什麼。我……我現在也是身不由己,但是姐姐不一樣,你還有選擇的機會。”
“身不由己?你不是自願留下來的嗎?”白月初馬上抓住了她話裡的重點。
晏莞兒搖搖頭,“這不是自願或不自願的問題,而是我沒得選擇。二姐姐還記得死去的淑妃娘娘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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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月初疑惑地點點頭,追問道:“究竟是怎麼回事?”
晏莞兒嘆口氣,幽幽回道:“殺害淑妃的主謀並非衛婕妤,我當時在天牢裡說的話也是真的。”
她說自己是身不由己,又承認淑妃的死和自己有關,再看她如今是在為誰賣命……突然間白月初好像全都明白了。
其實淑妃那件案子,她心裡一直有個疙瘩,如果衛婕妤真的只是個頂包的,那麼這背後的主謀很可能就是蓮貴妃。
可是這招也太過兇險了,當時陛下幾乎已經認定這件事情是蓮貴妃做的,要不是因為有離月冥和蘇穆青從中斡旋,可能當時陛下會直接把蓮貴妃當做主謀來定案。
還是說蓮貴妃早就佈置好了一切,她確定陛下不會那麼快定案,確定衛婕妤會出事……
白月初忍不住倒吸一口氣,如果真是如此,那麼這個人也太可怕了。
“二姐姐,我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讓你能有所防備。”晏莞兒又在旁邊說了一句。
白月初回過神,看著對方點點頭:“我知道了,你在宮裡也要多加小心。”
姐妹二人沒有再說多餘的話,晏莞兒把白月初送去清思殿以後,便回去蓬萊殿覆命了。
認真算起來,白月初和安怡公主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面了,本以為這次見面多少會有些尷尬。
不過讓人沒想到的是,經過上次的事情以後,安怡公主是徹底把白月初當成了共患難的朋友。
“王妃姐姐近些日子過得可還好嗎?”安怡公主親暱地挽上她的胳膊,帶著人來帶不遠處的亭子裡坐下。
“一切安好,公主呢?”白月初笑著回道。
安怡公主臉上的笑容忽然恍惚了一下,眼裡快速閃過一絲難過,“別的都好,唯獨……”
她猶豫著沒有往下說。
不過從她那滿臉遺憾又羞赧的表情中來看,白月初差不多也能猜出原因。
左右亭子裡只有她們兩個人,白月初便直接開口問道:“你與懷瑾伯怎麼樣了?”
乍一聽她提到這個男人,安怡公主臉上的表情果然比剛才更加豐富多彩了。
沒過多久,安怡公主便嬌嗔地輕喊一聲:“王妃姐姐!”
白月初莞爾,笑著說道:“之前你都敢單獨去見伯爺了,怎麼這會兒反倒害羞了?放心吧,這裡只有我們兩個,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,我不會笑話你的。像你這個年紀的姑娘,喜歡一個人是很正常的事情,而且這也不是壞事。”
聽完她的話,安怡公主臉上很快就露出驚異的表情,欣喜道:“王妃姐姐總是這麼見解獨到嗎?不像皇兄,他察覺到我對蘇……便只會教訓我,反覆叮囑我要注意自己的身份,真是煩都煩死了,總把我當成三歲小孩看待。”
“男人和女人的想法自然是不同的。”白月初笑著說了一句。
安怡公主笑著抱著對方的胳膊,撒嬌似地說道:“我還是喜歡和王妃姐姐說話呢,王妃姐姐句句都能說到我心坎兒裡。”
親暱的舉動輕易就能拉近彼此的距離,白月初也終於放下了心底那些微的不適感,輕輕地拍了拍對方的小腦袋。
“我聽說蘇哥哥和赤羽王乃是至交好友,想來你們兩家應該經常來往吧。”安怡公主突然仰起頭說道。
白月初微怔,若不是安怡公主今天突然問起,她都快要忘記離月冥和蘇穆青之間這層好友關係了。
說真的,據她所知的,離月冥和蘇穆青的來往不算密切,平時裡兩家人鮮少走動。
當然,這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們性格使然的緣故,兩個人的關係真如古人所說的“君子之交淡如水”。
“公主想知道什麼?或許我能讓王爺幫忙打探一二。”白月初看向對方,一副瞭然於胸的表情。
被她直接戳破了心事,安怡公主害羞地紅了臉,囁喏片刻才問道:“蘇哥哥他……有心上人嗎?”
白月初瞭然回道:“這個我也不太清楚,還有別的問題嗎?都說出來,我一併幫你打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