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來奴才會跟著王妃回來,定然是冥冥中能感覺到您能幫奴才擺脫當下的困境。”
白月初微蹙秀眉,八寶心裡沒有執念,也看淡了生死,按理說他早就該投胎去了。可他卻離不開這裡,恐怕是和這枚血玉有關係。
白月初看著八寶,語氣篤定地說道:“放心,我一定會幫你早日投胎,除此之外,我還有問題想問你。你上次是奉誰的命令來送的賞賜?”
提到這個,八寶恍然地張了張嘴,然後說道:“是衛寶林,她答應過事後會給奴才好處的,可是沒想……”
“她現在已經是衛婕妤了。”白月初的聲音變得有些冰冷。
其實在聽到“衛寶林”三個字時,她心裡就有種“啊,果然是她”的認同感。
可是她和那衛婕妤無冤無仇的,對方為什麼要用這種手段來對付她呢?
難道是因為離月冥?!
因為她自己得不到這個男人,所以也不能讓別的女人得到。
可是尋常人會使用這麼陰毒詭異的手段嗎?
白月初越想越覺得衛婕妤奇怪,她到底是個什麼人?
離月冥今天回來的比平時早,但瞧著心情不好。
“怎麼了?”白月初端過來一杯熱水遞到他手裡。
離月冥抬頭看著她,像是在考慮什麼,片刻後伸手把人拉到面前坐下。
“初兒,你還記得在圍場裡投毒的那個宮女嗎?”
白月初點點頭,“記得,聽說是麗妃身邊的人。”
離月冥表情一頓,剛想問一句她是怎麼知道的,但隨後又想到當時在圍場時,那個宮女就是被初兒等人抓住來了,會知道也正常。
“她死了。”
“死了?怎麼回事?被處死了嗎?那莞兒呢,她怎麼樣?”白月初緊張地握住對方的手,激動地問道。
離月冥看著她瞬間發白的面色,突然有些後悔把這件事情告訴她。
“晏莞兒現在還活著。”離月冥儘量用著輕柔而平靜的聲音解釋道:“只不過那宮女是自盡的,死之前一口咬定是晏莞兒唆使她下的毒。這幾日我們一直在搜尋證據,只是後宮重地,我等男子不便入內。很多事情都需要宮裡的人來配合調查,這麼一來,就難免會出現各種紕漏。比如被人收買,私藏線索等等事情。”
“難怪這麼多天過去了卻一直沒有結案。”白月初忍不住感嘆一句。
“青梧,莞兒也可能是受人脅迫,或許就只是純碎倒黴,被人推出來陷害蓮貴妃的。”
“初兒,你是不是又做夢了?”離月冥凝眸看著她。
白月初沒有再隱瞞,點頭回道:“是,我都看到了,就連陛下都不再相信蓮貴妃了。”
“那你呢?還相信她嗎?”離月冥追問道。
白月初猶豫了一會兒才回道:“比起別人,我更相信她。青梧,你還記得那柄玉如意嗎?我已經知道是誰送過來的了。”
“誰?”離月冥的表情又冷了幾分。
“衛婕妤!”
離月冥的眼睛裡頓時閃過一絲陰鷙的殺意,若不是他的自控力強,這會兒恐怕就要暴躁地掀翻手邊的桌子了。
“她為何要殺你?只因為你和蓮貴妃的關係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