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少夫人一想到自己這段時日所遭遇地不公,心裡的怨氣就更重了。
其實白月初是特意坐在宮少夫人與晏寧兒中間的,雖說在這種場合裡那宮少夫人不會真的做些什麼,但是一想到寧兒的早產與她有關,白月初便覺得不得不防。
而且自從坐下來以後,她就時刻注意著宮少夫人的動靜。
剛開始的時候,對方還顯得有些侷促,甚至好幾次她都覺得對方欲言又止的,但最終都沒有開口。
後來她有注意到,那宮少夫人明明端著得體的笑臉,可是身體卻一直緊繃著,像是在隱忍著什麼。
白月初只疑惑了片刻,很快就明白過來她因何如此。
果然是心存怨氣,這樣看來,寧兒早產那件事情,多半就是她乾的了。
索性寧兒母子命大,她未能得願,現下自己又備受冷落,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幹出什麼事情來。
宴席過後,賓客們便陸續告辭了。
白月初一直留在最後,等到把晏寧兒和小外甥送回院子裡,挑了個沒有外人在的時候,悄聲叮囑道:“雖說你現在的身體恢復地差不多了,但是平日也要多加註意才是。還有辭兒,他年齡太小,稍有不慎便有可能釀下大錯。負責照顧辭兒的人,一定要挑幾個自己信得過的,衣食住行上也千萬不能馬虎,絕不能讓人有機可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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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是往常,晏寧兒定然還會打算對方囉嗦,可是自從昨晚大嫂來過一回,她這心裡就沒有踏實過。
現在聽到白月初這麼一說,她瞬間就明白過來了。
“姐姐放心吧,我一定會多加註意的。”
白月初看著對方眼裡的認真與堅定,知道寧兒定然也是意識到了什麼,當下就鬆了口氣。
只要她自己能明白過來,知道有所防備,也就不會再那麼容易被人算計了。
“我該走了。”
“我送姐姐出去。”晏寧兒趕緊說道。
白月初卻是把小外甥往對方懷裡一放,輕笑著說道:“不用,你們都累壞了,快回去休息吧。要是把我小外甥累著了,我可是會心疼的。”
晏寧兒無奈地笑起來,看一眼懷裡那睡得很熟的小傢伙,也沒有勉強,“那二姐姐路上小心些。”
王府的馬車就停在侯府門外,白月初剛走出便看到了。
站在馬車外面的姒玉趕緊迎上來,對著主子福身說道:“您總算出來了,王爺已經在馬上了。”
她話音剛落地,馬車窗戶就被人開啟了。離月冥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瞬間就出現了白月初的視線裡,她馬上揚起嘴角笑了笑,快步朝馬車跑去。
“不急,慢著點兒。”離月冥輕飄飄地丟出幾個字。
白月初剛在馬車裡坐穩,便忍不住問道:“你在這裡等了很久嗎?”
離月冥放下手裡的公文,看向女子的眼神不自覺變得柔和起來,溫聲說道:“沒有,見你去了後院,我又同侯爺說了會兒話才出來。”
說話間,馬車已經緩緩動起來。
許是慣性的原因,馬車走動的瞬間,白月初頓覺眼前黑了一下,她下意識地伸手去車壁,但卻被一隻大手給握住了。
“怎麼了?”離月冥看到她的身子忽然搖晃了兩下,面色也忽然變得煞白,頓時就皺起了眉頭。
剛才的確是暈了一下,但很快就恢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