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月初想了片刻,最後還是下定決心般地問道:“四妹妹,你可知四皇子被罰去行宮思過了?”
話題突然轉到四皇子身上,晏莞兒的表情有一瞬地錯亂,但很快就恢復如常,眼睛卻有意無意地躲避著對方的視線。
“我知道。”晏莞兒輕輕點頭。
“你可曾見過他?”白月初接著問道。
晏莞兒搖搖頭,露出苦澀地笑容,“我知道二姐姐在擔心什麼,我對四皇子雖有情意,但是在經歷過那些事情以後,我已經不敢再奢望什麼。四皇子他身份尊貴,而我……這樣的身份如何能配得上殿下呢。”
“你當真是這麼想的嗎?”白月初看著她微蹙眉頭,若是真的能收起這份心思應算是好事,可是莞爾的狀態怎麼瞧著有點兒不對勁呢?
至於哪裡不對勁,白月初也沒有想明白。
“二姐姐成親以後怎麼變得婆婆媽媽的了。”晏莞兒一改剛才的哀愁,似笑非笑地揶揄道。
白月初失笑,丟過去一個白眼嗔怪道:“我這不是擔心四妹妹嗎?”
被她瞪了,晏莞兒反而笑的更加開心了,心裡那股壓抑的情緒也逐漸散開。
自從她和宮九懷和離以後,這是白月初第一次看到她眼底帶著很明顯的笑意,就好像是長久積壓在心底的愁悶終於疏解了。
也許她是真的放下了吧,白月初如是想著。
兩個人又湊在一起打趣了幾句,想到待會兒還要回王府,白月初便起身告辭了。
成親以後的日子如流水般,轉眼間就到了初冬時節,天氣逐漸轉冷。
而隨著天氣變冷,老夫人的身體狀況又恢復成年前的狀態,每日只能在暖閣與臥房之間來回走動。
白月初曾有心去尋隱匿於市井、江湖中的杏林高手,說不定有人能治好老夫人的寒症呢。
可是她還沒有付諸行動,便被離月冥給阻止了。
對方非常無奈地告訴她,天下間的名醫他已經尋了個遍,奈何母親這是傷了根基,只能以藥物來緩解病症,卻並不能根治。
既然離月冥都這樣說了,白月初也只得作罷。
不過她往扶風院跑的更勤快了,儘管老夫人總是冷臉相待,卻從未像以前那樣一言不合就攆人,甚至還默許了她留下蹭飯的舉動。
偶爾白月初還會陪著老夫人打坐唸經,還別說,她如今的心境好像真的比以前平靜了不少。
女人嘛,不管多大年紀的女人,但凡有了共同話題共同愛好,關係自然而然就會親近幾分。
白月初投其所好,這樣陪伴老夫人唸經的舉動,比之前各種示好都要有效果。
雖然老夫人自始至終都是那副冷冰冰又陰沉的模樣,可她還是能感覺的出來,她們的關係明顯和以前有所不同,隱約多出幾分默契的親近感。
對於這種變化,白月初倍感欣慰,眼下的情況甚至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。
這一日白月初剛才扶風院出來,便被等在外面的姒玉給攔住了去路。
“你怎麼過來了?”像往常一樣,白月初每次來扶風院,身邊絕對不會帶著婢女嬤嬤。
姒玉小心觀察了一番周圍,然後湊近低聲說道:“尚書府的祁嬤嬤過來了,說是有重要地事情想請您幫忙,而且這是晏夫人的意思。”
白月初眨了眨眼,問道:“幫什麼忙?”
姒玉搖搖頭,低聲回道:“奴婢也不清楚,祁嬤嬤說要當面告訴姑娘。”
到底是什麼事情,竟然這樣遮遮掩掩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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