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並非聖母,只是人的感情總是會變的,很多事情和情感也會身不由己,不過她願意接受這個改變。
白月初懷著亢奮地心情回到銀闕閣,剛走進院子裡,便看到離月冥從隔壁的拱門處走過來。
一身墨灰色素紗單衣,頭髮也散落下來,只用同色的髮帶在後腦處鬆鬆綁上兩縷。他信步走來,瀟灑俊逸,溫暖的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,恍若謫仙。
白月初一時看得兩眼發直,怔怔地站在原地。
她看過離月冥陰沉的一面,冷漠的一面,溫柔的一面,深情的一面,甚至是耍賴撒嬌的一面,卻是第一次看到他這般清雅脫俗的一面。
不得不承認,長得好看的人,不管做什麼裝扮,不管是什麼表情,都是那麼地賞心悅目讓人移不開目光。
離月冥今天回來的很早,換下官服以後便詢問了白月初的去向,聽說是去了扶風院就不再多問。
想到還有幾張摺子需要批示,他便去書房忙了一陣兒,等忙完以後再出來,竟然剛巧就遇上了回來的白月初。
只是小丫頭不知道怎麼回事,突然就愣在了院子裡。
離月冥滿心疑惑,想到剛才她去過扶風院,難道是受欺負了?
他擔心地走到女子面前,低頭輕聲問道:“初兒怎麼了?”
聽到他的聲音,女子好似剛回過神,眼睛裡閃著細碎的光芒,直直盯著他看。
離月冥又有些奇怪了,看這個樣子不像是受欺負了。
白月初瞧見他眼裡地疑惑,頓時也反應過來,馬上就掩飾起眼裡的驚訝之色。
要是讓對方知道她剛才犯花痴了,那就丟死人了。
她輕咳一聲,笑著問道:“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?”
離月冥又仔細觀察了兩眼,看她的情緒非但不低落,還透著股興奮,便也放心了。
他牽起對方的手,柔聲說道:“自然是想多陪陪初兒。”
離月冥的聲音本就非常好聽,他又刻意壓低幾分,溫柔中放佛帶著一股電流,頓時便讓白月初身體一抖,心口那裡酥酥麻麻的,心頭忍不住一熱。
“今天是不是蜂蜜吃多了,嘴這麼甜。”白月初為了掩飾自己的窘狀,邊揚起揶揄的笑容。
離月冥再厲害也察覺不到她的心理狀態,聽完對方的話,便跟著低低笑了一聲,牽著人往屋子裡走去。
“聽說你剛才去母親那裡了,可見著母親了?”
他不過是隨口一問,白月初心裡卻是一抖,想到詹嬤嬤之前說過的話,不免有些心虛。
“去送了點心,老夫人還收下了呢。”白月初特意翹著尾音說話,儼然像是撒嬌。
她不經常撒嬌,偶爾來一次,離月冥的確很受用,感覺整顆心都被她那捲翹的尾音給喊得顫了幾顫。
“我的初兒果然有辦法,母親肯收下你的東西,就代表她已經接受你了。”
白月初笑了笑,沒有反駁他的話。
不過她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,總覺得老夫人不可能這麼輕易地就接受了她。
而且那書裡面也寫過,老夫人之所以願意接受“白月初”,完全是權宜之計,目的就是想讓對方放鬆警惕,讓她心甘情願地生下孩子。
如果現實中老夫人也是抱著這個目的呢?
白月初不敢想象,自己的付出到最後會不會也像書裡那樣,變成一個超級大的笑話。
“初兒?”離月冥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,頓時就打算了她的思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