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嬤嬤搖搖頭,“老王爺在世的時候便不過壽,想來原因您也是知道的,所以王爺並不知曉老王爺的生辰。後來老王爺走了,老夫人終於可以為老王爺過壽了,但卻不願意告訴王爺。”
白月初明白了,離家因為詛咒的關係,每一代男丁都活不過三十歲,他們不過生辰,想來是不願提起年齡這個代表著死亡的話題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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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日都需要準備什麼嗎?”
詹嬤嬤聽她這麼問,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,馬上笑著回道:“不用準備什麼東西,只要姑娘過來就成。”
其實白月初心裡非常清楚,詹嬤嬤之所以和她說這些,就是在幫她討好老夫人。
只是……
“老夫人真的希望我過來嗎?萬一她只想獨自緬懷老王爺呢?”
詹嬤嬤倒是不擔心這些,“雖說老夫人心裡對您還有芥蒂,但她向來是個心軟的,就算嘴上不說心裡也是高興的,姑娘只管過來便是。”
說實話,白月初並不相信詹嬤嬤的話,不過她還是會過來的。
“多謝詹嬤嬤的提醒,我就先告辭了。”白月初對她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,隨後便離開了。
回到銀闕閣以後,白月初便把郝嬤嬤叫去花廳,詢問她老王爺生前有什麼喜好。
“老王爺生前善武,別的也沒什麼喜歡的,平生只愛收集刀槍劍戟。只可惜離家有族規不可入武行,也正因如此,老王爺徒有一身武藝卻無法在戰場上施展拳腳,咱們赤羽王府也因此沒落了不少。直到到了咱們王爺這裡,才又慢慢興起。”郝嬤嬤提起這個,便忍不住嘆口氣。
原來如此,難怪赤羽王府一個幾百年的簪纓世家,當年老王爺一死,離月冥和老夫人還會過得那麼艱辛。幸好離月冥爭氣,才掙來了如今地榮華地位。
“那老王爺在吃食上有什麼喜好嗎?”白月初又問道。
郝嬤嬤搖搖頭,“這個沒什麼講究,倒是嗜酒。姑娘怎麼突然提起老王爺來了?”
“隨便問問,沒事了,嬤嬤先下去忙吧。”白月初微微一笑,衝旁邊的人點了點頭。
郝嬤嬤也沒有多問,懷著滿心的疑惑退下了。
刀槍劍戟這類東西白月初弄不來,不過買壺好酒還是可以的。
今天刑部裡有許多公文要處理,再加上要整理那些陳年積案,離月冥一直忙到夜裡亥時才回王府。
不想回來的時候,臥房裡的燈竟然還亮著,走進來一瞧,那丫頭竟然趴在書案上睡著了。
離月冥無奈搖頭,走過去把人抱起來,低頭的瞬間卻瞧見那書案上放著一摞紙。
“又在抄寫經文了。”離月冥更加無奈了,心疼地摸了摸女子的臉,快步走到床邊把人放上去。
白月初睡得不算熟,甚至能感覺到離月冥已經回來了,只是眼皮太過沉重她想睜又睜不開。索性她知道自己被誰抱著,便又安心的睡了過去。
一覺醒來,身邊的人果然已經不在了。
白月初心裡難免有些失落,又暗惱自己昨天睡得太早,早知道那時候應該努力讓自己醒過來,至少還能和離月冥說會兒話。
“算了,說不定今天能回來早呢。”
而此時的扶風院裡,老夫人一大清早便起來了,想到今日是先夫的冥誕,她也無心用膳,起身之後便把自己關在暖閣的小祠堂裡潛心念經。
詹嬤嬤一直守在門外,每年的這個時候老夫人就會把自己關起來,一整天不吃不喝就守著老王爺的牌位。
往年她身子骨還沒有這麼差,可是隨著時間流逝,她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,尤其是近兩年,萬一真的在裡面悶出個好歹那還得了。
詹嬤嬤在外面等到著急,卻也知道不管自己怎麼勸,老夫人都不會出來。
現下她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初姑娘了,但願她真的能過來吧。
大概是老天爺聽到了她的心聲,她這邊剛剛祈禱完,白月初就出現了。
詹嬤嬤面上一喜,忙迎上去,“初姑娘,您總算過來了。”
“怎麼這麼著急,已經開始了嗎?”白月初看向她身後的小門。
詹嬤嬤輕輕牽住她的手說道:“老夫人在裡面為老王爺誦經呢,誰也不讓進,連早膳都沒有吃。”
“那正好,我這裡剛剛為老王爺抄寫了七份《地藏本願經》,嬤嬤先拿進去為老王爺燒了吧。”白月初說著變從胳膊上挽著的籃子裡拿出昨天就已經準備好的經文。
“還是姑娘親自拿進去吧!”詹嬤嬤沒有把經文接過來。
白月初抿嘴一笑,直接把經文塞進對方手裡,“這種時候還是先不要刺激老夫人了,我這裡還為老王爺準備了一壺雅和樓的秋白露,聽聞是老王爺生前的最愛,嬤嬤也一併拿進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