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再有意識的時候,便又進入到了夢裡,旁邊依然有離月冥陪著。
對於這個共同入夢的機制,白月初已經懶得去研究了。
這次他們站在亂葬崗裡,周圍的環境非常陰森可怕,唯有不遠處有熊熊烈火燃燒著。
他們看到一個人影瞬間跳進火海里,緊接著又有一雙手把那個人影給拽了出來。
人影身上已經起了火,那人推著人影在地上滾了幾圈,才堪堪將火撲滅。
“二弟,二弟?”拉人拍了拍對方的臉,奈何人已經昏死過去。
白月初忽然想到了之前做的那個夢,那個時候她剛看到宮九懷往火裡跳,然後夢就斷掉了。
而今天這個夢,是接著那個夢的嗎?
來救宮九懷的人是侯府大少爺——宮九章!
他把人救下來以後,白月初和離月冥眼前的畫面就變了,他們站在宮九懷的房間裡,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。
他原本那俊美的五官上留下了一塊巴掌大小的燒傷,剛剛好覆蓋住他左邊的半張臉,看起來著實有些嚇人。
男人像是死了一樣,躺在床上一動不動。
他們看到這個屋子裡不停地換大夫,後來又有道士、僧人們進進出出,直到宮九懷終於甦醒以後,這個房間裡才終於安靜下來。
宮九懷頂著那張駭人的臉,如行屍走肉般地來到書架前,輕輕搬動藏在書籍裡面的機關,書架赫然一分為二,露出一道暗門。
宮九懷緩步走進去,裡面是一間狹小的密室,可是什麼貴重東西都沒有放,只有滿牆的畫像。
畫像上是同一名女子,各種神態的都有,密密麻麻地看起來著實嚇人。
宮九懷走過去,從牆上取下來一幅,用力地抱在懷裡,蹲在地上痛哭起來。
不知道哭了多久,他終於鬆開了那幅畫像,頹然坐在地上,從懷裡取出一把鋒利地匕首。
他看著畫上的女子,悲傷地說道:“柳兒,你若在天有靈,一定能感受到我在呼喚你吧。”
宮九懷說著,突然用匕首在掌心劃出一道傷口,隨後將血滴在那幅畫像上,喃喃說道:“柳兒,我以自己的鮮血來養你,你若能感受到我的良苦用心,就請你快點回到我的身邊。沒有你,我真的活不下去。”
那些血一滴一滴地染在畫像上,很快又消失不見,就像是被那畫像吸走了一般。
白月初眸色一沉,夢境便斷掉了。
這次醒來的時候,離月冥已經不在身邊,想來是去上早朝了。
白月初從床上坐起來,回想著夢裡所看到的一切,她忽然有些明白蕭桐說的那些話了。
不是鬼怪,也可能是妖魔,又或是活人的執念?
可是夢裡的宮九懷明明已經毀容了,為什麼現實中的他卻完好無損呢?
是夢裡誇大其實?還是現在的宮九懷身上還經歷過別的事情?
他用自己的血來養柳菡萏的畫像,那麼招回來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呢?
一連串的問題頓時又把白月初給困擾住了。
很快就到了晏寧兒和晏莞兒三天回門的日子,白月初一大清早就趕回了尚書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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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三天她特意打聽過,外面並沒有任何關於宮家二少爺得病的訊息,就連父親和母親也不知道,可見那侯府的保密工作做的有多好。
晏寧兒回來以後看到父親和母親,難免就控制不住掉起眼淚來,她以前也曾在王府住過一段時間,可那個時候並不覺得與家人分別是這麼難過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