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莞兒,懷兒是你的夫君,他怎會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?”宮夫人的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穿梭,最後定在晏莞兒的臉上,表情倒也不算嚴肅,語氣裡亦沒有責備之意,“你們可是吵架了?”
晏莞兒在尚書府時便鬧了一通想退婚,來到侯府以後,又是故技重施,屋子裡的人都被她給攆了出去。
雖然宮夫人過來的時候,眾人已經重新回到屋子裡,可這裡到底是侯府,有人會給宮夫人通風報信再正常不過。
晏莞兒好像被眼前的狀況嚇壞了,此時此刻的她全然沒有了平日裡的鎮定,緊緊抓著白月初的衣袖,軟軟地回道:“沒、沒有,他、他剛走進來,便成了這個樣子。”
她的話音剛落地,侯爺也忽然看了過來,眼神犀利地打在她的臉上,驚得晏莞兒不自覺往後面縮了縮。
白月初看著氣氛越來越僵持,晏莞兒抖得好像要把她的袖子扯掉一般,為了不當眾出醜她只得硬著頭皮向侯爺與夫人行禮,並開口解釋道:“月初見過侯爺,夫人,兩位長輩莫要怪罪月初擅自開口,二少爺暈倒的時候,我也在場。不僅我,還有這裡的所有人,大家都是親眼看到二少爺剛走進屋子裡,便忽然暈了過去。”
宮夫人在尚書府的時候便見過她,自然也知道她的身份,頓時就稍緩了臉色。
原本對於一個小輩,她是不需要這樣的,只不過白月初已經賜婚給赤羽王,不久以後便是王妃。
而宮夫人如今還未被陛下賜封為侯夫人,身上沒有誥命,在王妃面前自然也是低了一等。
“我聽下人說了,懷兒暈倒的時候,多虧了二姑娘冷靜主持,這才不至於在大喜的日子裡,讓侯府鬧了笑話。”宮夫人說著便對她感激地笑了笑。
白月初趕緊福身回禮,“夫人嚴重了,月初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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宮夫人又和她寒暄了兩句,那邊就已經把正好在府裡做客的鄭太醫給悄悄請了過來。
鄭太醫看到白月初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,隨後就去給床上的人看病了。
許久後,鄭太醫皺起了眉頭。
“怎麼樣?懷兒為何會昏倒?”看到對方這樣的表情,侯爺的語氣難免急切起來。
鄭太醫坐在那裡兀自琢磨了半晌,等的旁邊幾個人都快憋不住想要催促了,他才滿臉怪異地說道:“真是奇也怪哉,令公子這樣的症狀,竟與四皇子頗為相似。請恕下官無能,暫時還……”
“連您也沒辦法嗎?”侯爺皺起眉頭,他知道四皇子的事情,陛下招攬了那麼多人才入宮,結果都是無濟於事。
那他的懷兒豈不是也要……
侯爺越想越心驚,臉上露出煩躁的表情。
宮夫人趕緊上前安撫。
鄭太醫很快就離開了,隨後離月冥便派人過來,把白月初也接走了。
“怎麼走這麼急?我都沒來得及和寧兒說一聲呢。”白月初坐在馬車裡,遺憾地說道。
離月冥看著她,拿手指慢慢卷著她鬢邊的一縷青絲,溫聲問道:“宮二少爺怎麼了?”
“你怎麼知道?”白月初略感驚訝。
“適才我正與鄭太醫閒聊時,他突然被侯府的下人給喚走了,再回來時他便告訴我在宮二少爺的院子裡瞧見了你,我一猜便知是怎麼回事了。”離月冥繼續把玩著她的頭髮,語氣頗為閒適。
白月初笑著反問道:“你怎麼就肯定是宮二少爺出了事?別忘了,現在四妹妹也是那院子裡的主人之一。”
“她把你留在那裡半晌,誰來要人都不肯放你走,若果真出了事,你恐怕早就出來找我們救人了。”離月冥的手緩緩移到了她的臉上,在那軟嫩的臉蛋上輕輕摩挲了幾下。
白月初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肩膀,一把握住那隻搗亂的手,“這次算你猜對了,說來奇怪,聽鄭太醫的口氣,宮二少爺的情況和四皇子非常相似。”
“竟有這種事情,當時你就在旁邊,也沒有看出什麼端倪嗎?”離月冥略感驚訝地問道。
白月初聳了聳肩膀,攤開手回道:“就是因為看不出異常才更奇怪,而且今天有人告訴我,作怪的東西不一定是鬼怪,可是我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她那些話裡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