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的離月冥看起來很累,洗漱完以後,便抱著白月初睡了過去。
而他懷裡的女子卻毫無睡意,瞪著一雙澄澈的眸子,思緒亂成一團麻,不管怎麼梳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。
想到最後,她越來越煩躁。
大概是受到了心情的影響,她在煩躁中睡了過去,緊接著就被一陣夾雜著哭腔的哀嚎聲喚醒。
當她在大門上看到“忠義侯府”四個字的時候,她便知道自己又做夢了。
而今天的夢裡,離月冥並沒有進來。
她來不及多想,便被越來越淒厲地叫喊聲吸引走了注意力。
轉頭望去,大門外面一切如常,而那聲音像是從府裡傳出來的。
白月初心裡只是這麼想了一下,隨即眼前的畫面便是一轉。
這裡看起來像是柴房,裡面陰冷潮溼,光線也非常昏暗。
在這種環境裡,她看到一名穿著粗布衣裙的少女趴在地上,她的下半身已經被鮮血染透,可站在她周圍的那兩名打手,卻還是不停地拿著板子朝她身上不地招呼。
白月初頓時看得心驚肉跳,伸手想要阻止卻發現自己根本碰不到他們。
便是這個時候她看清楚了少女的臉,赫然就是柳菡萏。
因為失血過多,柳菡萏的面色異常離白,她緊咬著嘴唇不想讓自己發出聲音,奈何那板子打在她那已經皮開肉綻的身上,疼得她撕心裂肺。
最後她把嘴唇都咬破了,卻還是忍不住發出斷斷續續地哭喊聲。
白月初就那麼眼睜睜看著她被打地昏死過去,心裡也跟著一顫一顫的,說不出是難受還是憤怒。
柳菡萏剛昏死過去,那兩個打手就扔下手裡的棍棒,往地上啐了一口便揚長而去。
白月初站在那裡,恍悟覺得時間已經過去兩三天,而柳菡萏一直迷迷糊糊地趴在地上,不時發出痛苦地呻吟聲。
這時,身後的屋門忽然被人踢開,有人過來把地上半死不活地柳菡萏架起來,拖拉著往外面走去。
白月初一直跟著他們,直至走到後面的時候,她便看到那裡站著一個女人。
對方穿著漆黑的斗篷,用兜帽捂得嚴嚴實實,根本看不到臉。如果不是身形擺在那裡,怕是連男女都分辨不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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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死了嗎?”那女人朝來人望了一眼,發出冰冷的聲音。
“沒有,還剩最後一口氣。”
“哼,她倒是命大,敢擋我兒的路,她也配。馬上把人扔出去,我倒要悄悄她還能堅持多久。”
丟下這句話,女人便快步離開了。
緊接著白月初眼前的畫面再次發生了轉變,她看到渾身是血的柳菡萏如一灘爛泥般趴在地上。
這時有人跑了過來,嘴裡大叫著:“萏萏,萏萏,我的女兒,你怎麼了?我的女兒啊……”
白月初定睛一看,赫然就是柳夫人。
柳夫人幾乎是撲倒在地上,把女兒抱在懷裡,滿臉淚水地看著這條偏僻的巷子,臉上頓時閃過無助與絕望。
白月初想上去幫忙,可她根本碰不到她們,只能眼睜睜看著柳夫人費力地把奄奄一息地女兒背起來,踉蹌著腳步一點點往前面挪去。
白月初看得心驚膽戰,總覺得下一秒柳夫人就會踩空摔倒過去。
畫面再次一轉,柳菡萏已經躺在柳家的屋子裡,她開始發高燒說胡話,整個人都不停地打著寒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