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免禮吧。”伶俜嬌媚一笑,語氣中卻自帶幾分威嚴。
以前在相思居的時候,她的語氣總是謙卑的,沒想到入宮以後她的轉變竟然如此之大。
白月初略感驚訝地站起來,尚來不及說話,伶俜便又開口了,“都退下,本宮今日要與故人敘舊,若無要緊事不得進來打擾。”
她一聲令下,裡面站著的八名宮女紛紛行禮告退,很快偏殿裡便只剩下她們兩個人,這個時候殿門也被緩緩關上了。
一時之間,白月初不知道自己是該緊張還是該鬆口氣呢。
伶俜從臺階上走下來,在她愣神之際,忽然牽住了她的手,柔聲說道:“白姑娘不必緊張,你我還像以前在宮外那樣相處便可。”
“貴妃娘娘說笑了,娘娘現在身份貴重,又豈能與過往相比呢。不知娘娘今日召臣女過來所為何事?”這麼長時間沒見,白月初心裡難免覺得生疏,加之現在的伶俜不僅說話語氣不同了,就連身上那股氣勢也大不相同。
以前的她是嬌豔嫵媚的,而現在的她除了一如既往的美豔動人,身上還多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,讓人望而生畏。
沒想到在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裡,一個人的變化竟然可以如此之大。
白月初除了感到驚訝以為,心裡隱隱還生出一股複雜的戒備之意。
這深宮裡的女子,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,況且如今的貴妃娘娘還是這後宮之主,就算對方想對她客氣,她也不敢真的順杆爬。
白月初的疏遠,伶俜自然能感受的到,對此她卻只是笑了笑,並沒有繼續追究。
“白姑娘近些日子過得可還好?”伶俜把人牽到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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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女一切都好,有勞娘娘掛念了,臣女真是受寵若驚。”白月初點頭回道。
伶俜看著她拘謹的模樣,隨意地笑著,“白姑娘可還記得曾經答應過本宮的事情?”
白月初心裡一抖,她真的不記得答應過對方什麼事情了,但又不能明說,只得低下頭說:“還請娘娘示下。”
“與本宮說話壓力很大嗎?”伶俜輕笑一聲問道。
壓力大嗎?白月初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種感覺,總之就是有些放不開,也不敢亂說話,免得說多錯多。
宮裡的規矩那麼多,她儘量少說話也能避免少出錯,以免禍從口出。
“讓娘娘見笑了,臣女是初次進宮,難免會緊張。”白月初找了個藉口。
伶俜莫可奈何地搖搖頭,“以前本宮最想做的事情便是走出相思居,領略一番京城裡的繁華熱鬧。奈何這個想法一直沒有實現,以後怕是更沒有這個機會了。”
聽完她的話,白月初終於想起來自己答應過對方什麼了,當初在相思居時,她的確答應過對方,若有機會便會帶她在京城裡轉轉。
“外面的景緻哪裡抵得上娘娘的蓬萊殿,縱觀這整個後宮裡,此處才是最繁華之地啊。”白月初不知道該說什麼好,只能先拍馬屁。
伶俜一直保持著得體的笑容,可現在她的眼裡卻突然閃過一抹失落之色。
白月初看到她這個變化,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,馬上就做出一副乖巧狀。
伶俜眼裡的情緒只是轉瞬即逝,很快又開了口,“還未曾問你,你與赤羽王定下成婚的日子了嗎?”
話題突然轉換到她和離月冥的婚事上,白月初一向靈光的小腦袋瓜頓時就短路了。
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?
貴妃娘娘這是在關心她的婚事嗎?
難不成真的是找她來聊天,並不是有事情要吩咐嗎?
抱著這些疑問,白月初在蓬萊殿一待便是兩個時辰,事實證明,果然是她想多了。
貴妃娘娘召見她竟然真的只是為了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