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月初無語地朝他翻白眼,“練什麼字,這是老夫人為我佈置的功課。”
“是母親讓你抄寫的?”離月冥有些驚訝。
白月初怕他誤會,趕緊解釋道:“過年的時候,我專門為老夫人抄寫過經文,想來是十分滿意,所以才會讓我繼續抄寫。”
對於白月初所說的事情,離月冥略感驚訝,最後只是隨意笑了笑。
他能看出來,初兒正在努力與母親拉近距離。
他亦希望她們兩個人的關係能有所緩和,再過幾年等他離世以後,她們彼此間也能有個照應。
不過有些事情他不能插手,免得越幫越亂。
白月初陪著他在書房抄寫了一個時辰的經文,用過晚膳以後,又在臥房裡奮鬥了一個時辰,今日份的七遍經文總算是完成了。
老夫人並沒有規定抄寫經文的期限,她也不打算每天都過去交作業,攢個七日份兒再一併交上。
次日一早,晏寧兒又過來了,不過這次身邊沒有再跟著晏莞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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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月初陪著她一起去向老夫人請安,老夫人以前就對晏寧兒非常喜愛,雖然很可惜她不能嫁給自己兒子。但十多年的重視與寵愛不是假的,人都是有感情,她再見著晏寧兒,自然還是非常喜歡。
相比之下,白月初坐在一旁就顯得有些尷尬了。
不過還好她早有心理準備,當然也不會在乎這些,畢竟老夫人一直只拿她當藥引來看待,想要改變對方對自己的想法,是個非常耗時耗力的工程。
老夫人現在的身子骨雖然比冬天的時候好了許多,可到底是傷了根本,坐在那裡說了一炷香的話便有點兒撐不住了。
於是晏寧兒和白月初便起身告退。
回到銀闕閣,晏寧兒不免又對她的新居驚歎了一番,隨後看到那套打通的拱門時,臉上忍不住劃過曖昧不清的笑容。
白月初被她看的渾身發毛,忍住心底那抹害羞把人拽去了花廳。
“今天怎麼又過來了?不用忙成親的事情嗎?”白月初邊給她倒茶,邊問道。
晏寧兒接過來,嘟嘴不滿道:“姐姐莫不是嫌棄我了?我自然是想你才過來的。”
“少來,咱們昨天才見過面。”白月初才才不相信她的鬼話,一副看透了所有的模樣,“說吧,是不是又發生什麼事情了,讓你忍不住想過來一吐為快。”
晏寧兒瞬間就笑起來,“還是姐姐懂我。”
白月初笑著撇了撇嘴。
晏寧兒往前挪了挪身子,湊近說道:“昨天在銀樓的時候姐姐也看到了,那宮二少爺的樣子著實嚇人,四妹妹忍了一路,回府以後便把那銀簪給摔了。可是那東西也摔不壞,她便命人拿去熔爐給毀了。”
晏莞兒的性子一向孤傲,看起來膽子也不小,可是昨天那種反應著實有些反常。宮二少爺那樣子強逼她,她都能忍下來,也難怪回去以後發那麼大的脾氣。
“上次元宵節時,我瞧著那宮二少爺對四妹妹甚是體貼,卻沒想到他私下裡竟是這般模樣,昨天當著咱們的面就敢那麼做,也不知道成親以後會如何對待四妹妹呢。”白月初感嘆一句。
晏寧兒哼一聲,“這都是四妹妹自作孽,日後受什麼苦都是她的命。”
白月初摸著下巴說道:“可是我看你的表情不是這麼想的,你還是很擔心她吧。”
“擔心又有什麼用,她自己不知道收斂,事到如今還敢和四皇子聯絡,我瞧著她就是瘋了。”晏寧兒氣哼哼地說道。
“說到四皇子,他那邊有什麼動靜嗎?”白月初恍然問道。
“還是老樣子,每次聽說他來尚書府的訊息,我都是心驚膽戰的。上次姐姐也聽到了,他不是說要幫四妹妹解決侯府那邊的婚事嗎,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打什麼主意。”晏寧兒說著,臉上便露出苦惱的憂心之色。
“他現在無權無勢,無人可以仰仗,想來是翻不起什麼大風浪。”白月初思考片刻後,又嚴肅地問道:“那大哥呢?他和四皇子走得這麼近,難道還是想追隨他?”
“大哥哥是個犟脾氣,他認定的事情很難再改變,他要是想追隨四皇子,恐怕連父親都攔不住。”晏寧兒滿面愁容地說道:“你說咱們家到底是怎麼回事,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。”
白月初也知道自古參與奪嫡的那些官員們,賭對了從此以後便是榮華富貴,堵錯了配上的就是一大家子的命。
她深知四皇子奪嫡一定會慘敗,如果不能及時勸阻大哥,只怕他日後會走了彎路,甚至連累到尚書府。
“大哥最聽誰的話?”
晏寧兒不明所以地眨眨眼,想了半晌才不確定地說道:“以前倒是對母親言聽計從,不過自入官場以後,他就很少再留意家裡的事情了。後來成了親,倒是對嫂嫂挺好的,平日裡他那邊有什麼事情,也都是嫂嫂做主。”
白月初吸口氣說道:“那就讓嫂嫂多勸勸,莫讓大哥做糊塗事,皇家之事波譎雲詭,一著不慎就是滿盤皆輸,莫讓大哥早早表態,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。”
晏寧兒點點頭,“我明白,等我回去就好好勸勸嫂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