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情愉悅地回到“暗香浮動”,姒玉和杏雨都候在一樓走廊,看到主子回來,忙上前行禮。
姒玉問道:“聽三姑娘說,姑娘見著王爺了?”
白月初笑著點點頭,隨口問道:“你們怎麼還不去休息呢?”
“奴婢們不放心姑娘,用過晚膳了嗎?”姒玉跟著她往樓上走去。
白月初頓住,回頭看著她們說道:“有王爺陪同,有什麼不放心的。”
“瞧著姑娘也累了,洗漱一番就睡下吧。咱們灶上一直溫著水,不耽誤事兒,奴婢們這就去給您取來。”杏雨開口說道。
白月初點點頭,轉身繼續上樓。
舒舒服服泡完澡,正要睡下的時候,晏寧兒卻突然過來了。
想到剛才回來時,晏寧兒院裡的燈已經熄了,心裡不免覺得驚訝,這丫頭不會是突然睡醒,又跑過來找她的吧。
“姐姐,你何時回來的?”
這丫頭果然是剛睡醒,滿臉迷糊地就上了她的床,自然而然的躺下來。
“半個時辰前就回來了。”白月初研究著她臉上的表情,問道:“你不會是夢遊了吧?”
晏寧兒頓時就笑了起來,擺手說道:“我就是想找姐姐聊會兒天,可是你回來的太晚,不知不覺間我就先睡過去了。現下正好,我來姐姐這邊睡覺,還能同你說會兒話。”
“想說什麼,姐姐奉陪到底。”白月初也跟著躺下來。
其實她在泡澡的時候就已經困了,不過看著這丫頭特意半夜找過來,說不定是有什麼心事,所以就勉強自己打起精神。
“我今天聽淮卿提到一件事情,心裡有些不舒服。”晏寧兒面色複雜地說道。
淮卿是宮九思的字,自從元宵夜以後,晏寧兒就慢慢改口了。
“他說什麼?”白月初瞧著她也不像是傷心生氣的模樣。
“是關於宮二少爺的。”
“他怎麼了?”
“淮卿說,宮二少爺之所以至今未娶,全是為了一個女子。”
“宮三少爺怎會突然告訴你這些事情?”白月初滿臉不解。
晏寧兒訕訕一笑,“是我主動問的,我瞧著四妹妹近幾日鬱鬱寡歡的,好似是發生了什麼事情,問她她又不肯說。往常宮二少爺總來瞧她,可近幾日連宮二少爺也不見了。我想著是不是兩個人鬧彆扭了,便多問了兩句,沒想到卻有這種事情。”
晏莞兒鬱鬱寡歡多半是因為被邪祟纏身,而那邪祟應該就是名叫萏萏的姑娘,那位姑娘……
白月初腦海裡忽然閃過宮九懷的臉,那種熟悉的感覺終於對上了。
原來宮九懷就是她曾經誤闖進一家民宅裡的時候,見到的那位名叫“小九”的公子。
她早該想起來的!
這麼看來,那位萏萏姑娘應該就是宮九懷心裡的白月光了。
“宮三少爺是怎麼說的?”白月初問道。
“淮卿說,宮二少爺曾經戀慕的那位姑娘,因為二人身份懸殊的問題,侯府一直不同意這門親事。無論二少爺怎麼相求,便是以命相要挾,最終也沒有說動侯爺與宮夫人。誰知後來,那位姑娘竟先去世了。聽說是突染重病,短短三日便香消玉殞了。”
“自那以後,宮二少爺便一蹶不振,頹靡了一年多才漸漸有所好轉,但卻不肯入仕,亦回絕了所有來說親的人。直到遇上了四妹妹,他才答應了這門親事。侯府的人都以為他終於想通了,不再執著於過去。可是就在前不久,淮卿不小心撞上他與以前那位的姑娘的母親在街市上同時出現,兩個人有說有笑,宛然是一對母子般,後來宮二少爺還親自把那位夫人送回家裡。”
“那個時候淮卿才知道,宮二少爺心裡還是有那位姑娘的。淮卿曾旁敲側擊地提醒過宮二少爺,讓他記住自己已是有婚約在身的人,不可做出傷害四妹妹的事情。宮二少爺當時就應下了,可第二天便又去探望那位姑娘的母親了。”
這樣細算下來,那位萏萏姑娘應該死去兩年左右了。
不知道宮九懷是真的痴情,還是執念太深,連他自己也迷失了。
“寧兒,此事你就先別管了。”白月初認真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