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她同意了,並強行把白月初也帶了出去,美曰其名是出去散心。
臨走前,白月初還是去晏夫人那裡請示了一番,對方答應以後,她才安心出府。
白月初原本以為出來就是吃喝玩樂的,卻萬萬沒想到,宮九思居然帶著她們去了戲園子。
“姐姐不喜歡聽戲嗎?”晏寧兒看出她興致缺缺,便湊近問道。
戲曲乃是中國國粹,她就算不喜歡也該尊敬,所以她搖了搖頭,找藉口回道:“我很少聽戲,所以有點兒緊張。”
晏寧兒深信不疑,笑著拍拍她的手:“姐姐平日裡膽子那麼大,怎麼聽個戲反倒緊張了。”
白月初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了笑。
她哪裡是緊張啊,就是不太感興趣。
晏寧兒很快就去找另一邊的宮九思說話去了,白月初百無聊賴地喝著茶,沒多會兒戲就開場了。
白月初不想打擾他們小情侶培養感情,只得抬頭看戲。
他們坐的是第一排,視野絕佳,聲音也聽得非常清晰。
白月初聽著聽著,竟然也能聽懂了,甚至覺得聽著還不錯。
她專注地聽著,不知不覺間,就聽完了這一曲《西廂記》,心裡還有些意猶未盡。
外面天色已經暗下,緊接著第二齣戲就開演了,白月初聽得後面的人聊天才知道,現下這出戏叫做《牡丹亭》。
都是非常熟悉的名字,可她聽戲的時候,又覺得非常陌生,還會忍不住在心裡哎呀一聲,原來這裡是這樣的啊。
由於夜裡有宵禁,所以《牡丹亭》今天是唱不完的,白月初他們便想等著戲曲結束再去吃晚飯。
這麼一耽擱,再出來時已經是戌時三刻。
還有一個多時辰便要宵禁了,白月初想著要不然就不吃晚飯了,因為她們出來之前晏夫人有交代,不得在外面逗留太晚,亥時之前必需回府。
這麼算算時間,如果再去吃晚飯,回去肯定就超過門禁的時間了。
她低著頭跟著宮九思二人身後,邊往外面走邊尋思著該如何開口的時候,冷不丁就看到眼前突然出現一雙男人的腳。
她愣了一下,以為是擋到了誰的路,便往旁邊躲了躲,結果那雙腳很快就出現她眼前。
這是故意的吧!
白月初不悅地看過去,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,便被突然出現在眼前那張臉給震驚住了。
她愣怔地看著對方,險些以為是自己太過思念對方,所以才會產生的幻覺。
可幻覺中的男人,忽然向她伸出了手,溫聲細語地說道:“初兒,抱歉,我來晚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白月初僵硬地開口,感覺到自己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,她清了清嗓子,語氣忽然又變得冷硬起來:“你怎麼在這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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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然是為了初兒啊。”離月冥看她不為所動,便主動牽住她的手。
白月初象徵性地掙脫了兩下,便就放棄了,任由對方緊緊握住她的手,轉而看向不遠處的晏寧兒,“這件事情你們早就知道了?”
晏寧兒不置可否地笑笑,在對方還來不及發難的時候忙說道:“我們先告辭了,你們多待會兒,不用急著回去,母親那裡我會去說的。”
說完,便扯著宮九思的衣袖快步離開了。
白月初也不是真的生氣,只是忽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的場面。
他們才分開了五天,她卻覺得好像分開了五年,再見面,竟有著說不出的緊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