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月初注意著晏夫人,果見她臉上閃過一絲不悅的神情。
說話之人,顯然是老大家的正頭夫人,聽聞在晏家就屬老大家的生意經營得好,他們與尚書府也來往地最為親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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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夫人雖然心裡不太高興,但還是和顏悅色地與那晏家大夫人互相吹捧了幾句。
白月初聽了幾耳朵才明白過來,合著這位晏家大夫人是想沾沾尚書府的光,為自己那即將及笄的小女兒說一門體面的親事。
她這麼一開頭,旁邊那幾家人自然也不肯放過這個機會,大家七嘴八舌地奉承著晏夫人和她們三位姑娘。
白月初和她們不熟悉,只能保持著微笑。
倒是晏寧兒似乎早已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,就連禮貌的微笑都懶得露出一個,只顧著吃菜。
而那晏莞兒素來清高自傲,縱然身為庶女,卻還是對這些親戚看不上眼。面色冷淡地坐在那裡,眉宇間露出些許不耐。
白月初最佩服的還是晏夫人,她除了在最初的時候表現出過一絲不悅,後來就變得極有耐心。面對大家奉承的話,她照單全收,但所說的話皆是避重就輕,偏偏又讓眾人挑不出毛病。
這一頓飯吃下來,大家各懷心思,可是任她們說的口乾舌燥了,也沒能得個準話,所以走得時候個個面色不佳,著實敗興。
這一天下來,白月初也確實累壞了,等人都散去以後,她也回“暗香浮動”休息去了。
一覺睡醒已經入夜,看著眼前這陌生的環境,忽然有種不真實的錯覺。
才離開不到一天,她就想念起那座小小的銀闕閣了,還有那裡的人和離月冥。
她這次要在尚書府住上個把月,以後肯定不能天天見到離月冥了,心裡除了不捨還有失落。
她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粘人了呢!
白月初心情低落地下了樓,人剛出現在樓梯口,正好就遇上了進來的晏寧兒。
“二姐姐醒了,我正要叫你去吃晚膳呢。”晏寧兒高興地走過來挽上她的胳膊。
“去哪裡吃?”白月初問道。
不會又要一大家子同桌吃飯吧?說實話,與一群不熟的人坐在一起吃飯,實在是太尷尬了。
“去我的院子啊,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,都是二姐姐愛吃的。”晏寧兒不知道她心裡的想法,興沖沖拉著她往隔壁走去。
白月初暗鬆一口氣,還好是單獨吃飯,那她就放心了。
說實話,她現在非常餓,因為中午的時候,她只象徵性地吃了幾筷子,就一直被夾在各種言語之中,時不時就要禮貌地回以一笑,她自然也就沒有心情吃飯了。
二人在花廳裡剛剛坐下,還沒來得及動筷子,外面便有人傳話說是四姑娘過來了。
她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,四姑娘就是晏莞兒。
“請四妹妹進來吧。”晏寧兒開口說道。
“莞兒見過兩位姐姐。”晏莞兒向她們行禮,態度比之前好了許多。
“四妹妹還沒有用晚膳吧,坐下來一起嗎?”晏寧兒先開口問道。
以前她們姐妹很少同席吃飯,晏寧兒本也是客套話,卻沒想對方竟然真的答應了。
“那莞兒就卻之不恭了。”晏莞兒坐下來,又看向白月初說道:“今日是二姐姐入府的日子,莞兒特地為二姐姐準備了一份禮物,已經叫人送去姐姐的院子裡了。”
“讓四妹妹破費了。”白月初笑著對她點點頭。
今天晏莞兒怎麼突然對她這麼友好,以前不是總不屑於她的出身嗎,而且那日晏夫人帶著她們去王府的時候,晏莞兒還對她頗為牴觸。
現下卻又這般態度,莫不是因為那個護身符?
晏莞兒不是個蠢人,她對自己的身體一定非常瞭解,心裡必定有所懷疑。或許是那護身符起到了作用,她才會突然向自己示好吧。
這麼一想,白月初也放心不少。
用過晚膳以後,晏莞兒便告辭了,全程只是和她們正常的聊天,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。
待到夜深時,白月初才回到自己的院子裡。
下人們已經備好熱水,她泡了澡以後,精神反而更好了。
大概是下午睡得時間太長了,“姒玉,咱們今天收了多少賀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