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”
走得穩穩當當的馬車忽然來了個急剎車,馬車裡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,非雲就在外面嚷道:“有刺客,兩位姑娘躲在裡面不要出來。”
說話間,她們便聽到外面有兵器相撞的聲音。
晏寧兒下意識握住白月初的袖子尋求安慰。
白月初還算鎮定,在關窗戶的瞬間,她瞧了瞧外面的情況,有兩名黑衣人正和非雲纏鬥在一起。
現下她們是在城郊,而且已經偏離了官道,所以周圍人煙不多,這才沒有引去路人的恐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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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來也是因為這樣,刺客才敢在青天白日裡出來行刺。
就在這時,馬車外忽然響起車伕的驚叫聲,緊接著車身震了一下,又迅速往前跑去。
白月初趕緊開啟窗戶往後面看去,便發現車伕已經被人打倒在地,非雲被另一個黑衣人纏住。
“寧兒,我們被人控制住了馬車,都先別慌。”白月初按住晏寧兒的手,又對著姒玉和秋玉遞過去安撫的眼神,“這座椅下是空的,足以容納兩個人。寧兒和秋玉先躲進去,待會兒我會見機行事,儘量把此刻引到別處,到時候你們再出來趕緊跑。”
“不、不行,我不能讓表姐一個人出去冒險。”晏寧兒怕的全身都在發抖,卻還是死死抓著她的衣袖不肯鬆手。
“這次的刺客恐怕是衝著我來的,你是被我連累了,聽話,趕緊躲進去。”白月初再次拍拍她的手。
晏寧兒還想再爭取,卻被白月初強行按進座椅下的櫃子裡。
“別讓我分心,好好躲著,我不會有事的。”
他們被趕出了扶風院。
對於這種情形白月初已經見怪不怪,只是苦了離月冥也要跟著她一起,被自己的母親責怪。
屋子裡不時傳出摔砸東西的聲音,白月初輕輕搖了搖離月冥的胳膊,說道:“你留下安撫老夫人吧,我們的事情可以慢慢來,莫要讓老夫人再氣出病了。”
“委屈你了,放心,我一定會盡快解決這些問題。”離月冥握了握她的手,又鬆開,轉頭擔心地看著緊閉的屋門。
老夫人這次的怒火不好平息,這些天裡,離月冥除了處理公事,便是留在扶風院陪著母親說話。
而白月初在銀闕閣裡也沒有閒著,想著既然要好好相處,自然是用真心換真心。
可她眼下能做的也不多,最後便跟著郝嬤嬤開始學做飯了。
想著她時不時送過去一些小點心,偶爾再煲個湯,就算老夫人不肯受用,把它們都扔出來,但她好歹是用了心的。
老夫人就算再討厭她,時間久了,自然也能體會到她的真心。
她們本是敵對的關係,如今想要化敵為友,總有一方要先低下頭。而且,老夫人以後也會成為她的婆婆,孝敬婆婆也是應該的。
她送東西的時候,每次都是避著離月冥的,免得他看到老夫人把東西扔出來,再讓他們母親之間生出更多嫌隙。
眼看著再有兩日便是除夕夜,可老夫人那邊依然不肯鬆口。
白月初也沒有氣餒,早就知道這會是一場硬仗,且持續時間長,她自然有心理準備。
今天是貼年畫的日子,離月冥那邊忙著朝廷裡的事情脫不開身,王府裡的事情雖然有管家和詹嬤嬤料理,可是貼年畫這種事情,白月初更希望親手去做。
就像以前每年過節那樣,她都會幫著家裡一起貼年畫,只有這樣才像是真的餓過節。
忙活著,熱鬧著,非常喜慶。
這天她剛帶著姒玉等人貼完大門上的年畫,便瞥到有人站在王府大門外,轉眼一瞧,竟是宮九思。
她忙放下手裡的東西,走過去朝對方行了個禮。
“宮三少爺怎麼突然過來了?”白月初說著,便邀他進府再敘。
宮九思卻搖頭婉拒了,眼裡閃過一絲窘迫,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說道:“小年那日的事情,寧兒都知曉了,直到現在也不肯見我。我去尚書府守了幾日,她始終不肯出來,我也是迫不得已了,才冒昧前來叨擾白姑娘。”
最近一直想著離月冥和老夫人的事情,她居然把寧兒給忘了,哎呀,真是蠢!
“當日的事情宮少爺也是為了幫我,是我要瞞著寧兒的,她要是生氣也是在同我生氣。”白月初抱歉地笑了笑,說道:“我這便去尚書府道個歉,好好安撫她,宮三少爺且回去等訊息吧。”
“那就多謝了。”宮九思感激地朝她拱拱手,“麻煩白姑娘了。”
“宮三少爺能這麼在乎寧兒,我自然也是高興的,又豈會覺得麻煩。”白月初和他客氣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