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慣了她各種逃避和敷衍的態度,此刻突然聽到她主動提起“愛”這個字眼,體內的情緒不禁變得更加洶湧澎湃起來。
他眸色沉沉地望著女子,靜默片刻,便快速低頭堵住了她的嘴。
外面晴光甚好,溫柔的光芒透過窗紙灑落在他們身上,當離月冥終於放開她的唇瓣時,她已經沒有力氣坐著,只能靠在男人身上緩著氣。
確定心意以後,兩個人的相處還與往常沒有什麼不同,但彼此間又好似多了一份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“你今天去見了蕭姑娘,隨後又要去相思居,可是遇到了什麼事情?”離月冥輕柔地撥弄著女子耳邊的一縷頭髮,溫聲問道。
白月初仰起頭望著他,點頭說道:“桐兒姑娘說,她曾在蘇府見過一位穿著黑斗篷的男子,看身形與宋亭松有些相似。可是剛才在醫館時我問過蘇大人,他並不認識宋亭松。”
“竟然有這種事情。”離月冥微微皺了一下眉頭。
“上次咱們在莫家的時候,宋公子聲稱自己沒有來得及去殺裴扉,那之後你們應該又在相思居見過幾次吧?他可曾改口?”白月初看著他問道。
離月冥搖搖頭,“此人胸有城府,不是個三言兩語就能被蠱惑的人,亦不會被權勢所左右。”
“看來此人不好對付。”白月初臉色露出凝重的神色,“他的所言所行,王爺萬不可輕信。如果桐兒姑娘說的是真話,那很可能他就是殺害裴扉的真兇。可現下他卻不慌不忙地生活在陛下的羽翼之下,足見他的心智有多麼強大堅固。”
聽完她的話,離月冥忽然想到了什麼,“上次你說伶俜姑娘不同於尋常人,其實你的感覺沒有錯,但她具體有什麼本事,我也不甚清楚。”
“那看來陛下把人放在她身邊,不只是想讓她把人守好,王爺不要忘了,宋公子身邊一直跟著一個女鬼,想來伶俜姑娘是要防著她的。”說完這些話,白月初反而先緊張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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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莫靜淞有問題,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?
是在王府的時候,還是遇到宋亭松以後?又或是她一直都有問題。
還有那個文卉,她到底去了哪裡?
“王……”
“喚我青梧。”離月冥突然打斷她的話,聲音中帶著幾分誘哄。
白月初一時啞然,看著他期待的眼神,竟然有點兒害臊了。
“若是叫不出來,那便換一個,君郎如何?”離月冥繼續誘哄。
白月初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肩膀,忙喊道:“青、青梧?!”
離月冥既享受又滿意地點點頭,“以後就這麼喊,莫再叫什麼王爺了,顯得生分。”
提到以後,白月初又想起了離家的詛咒,心裡頓時就亂了起來。
她怕自己越想越難受,便說自己餓了,中斷了他們之間的談話。
離月冥不知道她的這些心思,以為她真的餓了,便出去吩咐郝嬤嬤準備午膳。
只是飯菜還未上桌,空山便過來把離月冥叫走了,看起來像是有什麼急事。
白月初坐在花廳裡,心不在焉地吃著飯。
姒玉在旁邊看著忍不住問了一句:“姑娘可是想王爺了?”
“你要是閒得慌,就去把院子掃了。”白月初橫了對方一眼。
她是那種一談戀愛就黏黏糊糊的人嗎?這丫頭眼神有問題。
姒玉扁著嘴,“已經掃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