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府的下人自然不會真的出賣自己的主子,畢竟他們都要依附蘇穆青存活。我也是在外面吃酒時,無意當中聽到了兩個醉漢在談論這件事情,這才留了個心眼。後來又私下找過他們,在我的威逼利誘下,他們也不得不說實話。”蕭焱臉上露出得意的笑。
“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情?他們現在還在蘇府嗎?”白月初心裡忽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“也就那兩三人,我原本是想要挾他們上堂作證的,可這些人的膽子實在小,不敢得罪陛下跟前的紅人,害怕會拖累家人。他們寧願死也不肯與小爺合作,小爺也只能放了他們。至於他們現在還在不在蘇府,我便不清楚了。”
“原來蕭少爺想過要翻案的,只是沒能說動證人,這才放棄了。”白月初露出一臉“我全都看透了”的表情。
蕭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,正要找藉口彌補的時候,忽然覺得從左側方襲過來一陣強風。
他下意識推了白月初一把,自己也快速往後面退開兩步。
緊接著牆上便響起了細微地砰響聲,一枚鵪鶉蛋大小的石頭堪堪落在地上。
變故發生的太快,白月初被推開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,直到那石頭落地她才反應過來,他們被人襲擊了。
她快速轉過頭,一張熟悉的臉頓時就闖到了她的視線裡,她下意識吸口氣,十根手指不自覺蜷縮起來。
“奴、奴婢參見王爺。”姒玉看到來人後,趕緊驚慌失措地行禮。
離月冥從不遠處負手走過來,目不斜視地盯著白月初那雙慌亂的眸子,面色冷沉的可怕。
他來到她面前,握住她的手,看也不看蕭焱一眼,便拉著她往旁邊的馬車上走去。
蕭焱向來是個混不吝,他自然是不怕離月冥,剛想上前阻止,卻被突然閃現到眼前的空山給攔住了去路。
“蕭少爺請自重,莫再糾纏我們表姑娘了,否則王爺也不會再顧忌將軍府的面子。”空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,語氣裡滿是警告之意。
蕭焱出手和他過了幾招,卻處處被對方壓制,不僅如此馬車也在這個過程當中緩緩離去了。
他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,便把所有的憤怒都撒到了空山身上,二人很快便在街市上打得難捨難分。
直到有金吾衛上來阻止,以“街頭鬥毆入獄十日”的理由,成功讓二人熄了火。
他們兩個人都算是有身份的人,金吾衛自然也不敢真的動他們,口頭警告了幾句,便讓他們都散了。
馬車在朱雀街上走走停停,一路晃晃悠悠的,白月初靜靜坐在裡面,不時抬頭觀察著離月冥的神色,總有種做賊心虛的負罪感。
“王爺,我手疼,你能先放手嗎?”她試著轉動轉動著手腕,想要把手抽出來。
誰知她這一動,對方反而握地更緊,頓時就把她疼地倒吸一口氣。
可是男人並沒有絲毫退讓,只是緊緊注視著她,面色沉鬱地可怕。
白月初極少見到他這種模樣,心裡不禁生出一絲後怕。
“本王不是說過,不要再和蕭家二少爺有往來嗎?”離月冥終於開了口,卻是冰冷地質問。
“不是我主動找他的,是他非得……”白月初剛解釋了一半,就被對方那堪比野獸的兇猛眼神給嚇得不敢吭聲。
離月冥又沉默了半晌,然後問道:“你今天去哪裡了?為什麼和他在一起?大庭廣眾之下的,你們離那麼近就不怕被人指指點點嗎?如果不是剛好被本王碰到,你們還要在那裡停留多久?”
一連串的問題蹦出來,白月初反倒愣住了,不敢置信地盯著離月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