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受的傷?”離月冥眯眼看著那張纏著紗布的手,上面隱隱可見血跡。
白月初看一眼外面那些路過的奴僕以及護衛們,便輕扯著男人的衣袖,低聲道:“咱們回屋再說。”
離月冥抿著嘴,反手把她拉了進去。
回到裡屋,姒玉自覺地沒有跟過來。
男人悶不吭聲地把她按在床上坐好,隨後便去梳妝檯拿出藥箱。
白月初趕緊說:“傷口剛處理過,王爺不用再麻煩了。”
離月冥充耳未聞,走回來,將她手上的紗布拆開,看上那條觸目驚心地傷口時,真是既心疼又惱怒。
“你就不能好好保護自己,不讓自己受點傷,心裡就不舒坦?”
男子倒了藥酒,又將傷口重新擦洗一遍,抹去之前塗上的膏藥。
他的動作明顯沒有以前那麼輕柔,但幸好他努力剋制著,白月初倒也沒覺得有多疼。
可她能感覺得出來,對方心情很不好。
“王爺回來的時候,可在府門外見過什麼人?”白月初試探性的問道。
離月冥停下手上的動作,抬頭看她一眼,眼神意味不明,卻涼涼說道:“沒有。”
白月初卻不敢放鬆,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那是遇到什麼難事兒了?”
“沒有。”離月冥專心致志地在傷口上塗藥。
“是什麼人惹到您了?”白月初咽口口水。
離月冥用鼻子冷哼一聲,“算是吧。”
說完,便鬆開她的手,兀自收拾著藥箱。
“是誰膽子這麼大,居然敢得罪王爺。”白月初故作誇張地說道。
離月冥卻只是淡淡地瞥她一眼。
白月初按捺著心裡的忐忑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重新找了話題問道:“王爺今兒個怎麼回來這麼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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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月冥放好藥箱後,便走到桌邊坐下,看著她反問道:“你去將軍府了?”
白月初遲疑地點點頭。
“做什麼去了?”離月冥繼續問。
“那個,蕭姑娘突然昏迷不醒,所以……”
“我不是說過,出門的時候要帶上護衛嗎,為什麼沒有帶?你難道忘了昨天的事情,要不是因為蕭姑娘,你會險些掉下懸崖嗎?”離月冥沉聲打斷她,語氣裡明顯帶著火氣,“你就不怕這次又是個陷阱,你什麼時候才能長長記性?是不是不管對方是誰,你都情願割傷自己?你不是很聰明嗎,怎麼這次就犯蠢了呢?”
他連番的質問讓白月初有些傻眼,愣了好半晌才想起來回話:“我不是,我沒有,您誤會了。”
啊呸,她回答的都是什麼鬼。
對於她這種語無倫次的解釋,離月冥似乎覺得很有意思,緊繃著的那張臉終於有所緩和。
白月初委屈地看著他,說道:“王爺,我不蠢,還有我一直記得是蕭姑娘把我帶去了懸崖邊。但是憑我之前對她的瞭解,還有這段時間裡的經歷,我覺得這件事情肯定另有蹊蹺。我不是隨隨便便就過去的,也是想透過蕭姑娘來印證自己的猜測。”
“所以呢,印證的如何?”離月冥挑眉反問。
“蕭姑娘也被那個東西纏上了,而且它能夠完全控制蕭姑娘的行為和意識。”白月初解釋道:“這種情況我是第一次見,沒有什麼經驗,試了很多種方法都沒用,我怕它再傷人,只能先用了自己的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