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解釋,也不想把他牽扯進來。
“王爺剛醒過來,身子還非常虛弱,不宜在路上奔波,您就先留在驛站多養幾日吧。”白月初看著他,誠心勸道:“況且您現在回去,再被老夫人看到這麼虛弱的樣子,她老人家豈不是又要著急上火了。”
離月冥注視著她,臉上依然看不出絲毫情緒,半晌後才回道:“初兒說的對,那本王就再多留幾日。”
他的聲音非常平靜,白月初也不能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接受了她的說辭。
但是現在也沒有時間去糾結了,她帶上包袱就和蕭瀲一起離開了。
“空山,送一封信回去給母親報個平安。”離月冥看著空蕩蕩的屋子,突然開口說道:“順便再查一查,過去這半個多月裡都發生了什麼事情。”
空山暗暗嘆口氣,連他都能聽出來白姑娘是不想讓王爺回去,王爺又怎麼察覺不到呢。
還有那位蕭姑娘,她對白姑娘的態度著實怪異,親暱的不似姑娘之間的相處,倒像是……難道王爺剛才突然提出要同行,便是意識到這一點?
空山抖了抖肩膀,不敢再深想。
“屬下這就去辦。”他一拱手便退下了。
回程路上,白月初才從蕭瀲嘴裡得知,現在她的身份已經徹底暴露了,為此蕭焱還和蕭瀲大吵一架。
白月初聽完對方的敘述,心裡最驚訝和擔心的不是自己暴露了身份,而是蕭瀲現在的態度。
她為什麼要把事情說的如此具體,甚至連她和蕭焱之間的對話,她也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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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月初並沒有疑惑太久,對方就主動解釋道:“我知道,白姑娘是無辜的,是我和桐兒連累了你。你放心,我不會讓你有事的。”
原來是因為心裡有愧疚,所以才想用行動向她賠罪嗎?
“死得人是裴七少,與將軍府何干?”白月初故作不解地反問道。
蕭瀲臉上的表情忽然僵住了,好半晌才放鬆下來,她幽幽嘆口氣,看向白月初說道:“桐兒生前已遭折辱,此事除了我與蕭焱,還有蘇穆青,就連我父親也並不知曉。”
白月初明白了,心裡有些許震驚,原以為這位裴七少只敢動那些無權無勢的貧家女,沒想到他連將軍府的人都不放過。
沒想到這兜兜轉轉一番,最大的疑點又回到了桐兒身上。
“蘇大人與桐兒姑娘也認識?”白月初又問道。
蕭瀲點點頭,卻沒有多說什麼。
她的沉默反倒讓白月初更加好奇了,“前幾日我無意中看到蘇大人意外落馬,但是他並沒有受傷,你知道是為什麼嗎?”
蕭瀲翹起嘴角,臉上劃過譏諷的笑容,“那個人可不是什麼謙謙公子,他自然不會讓自己傷著。那日的事情我也聽說了,怎麼會那麼巧呢,他偏偏就和裴扉撞到了一起。”
白月初突然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,難道那日的事故,是有人故意製造的,目標就是裴扉?
她又聯想到離月冥身上的任務,心底不禁生出一股寒意,陛下為了剷除沛國公府,當真是不遺餘力。
那麼她呢?難道也被人算計其中,成為他們計劃中一個可以隨時犧牲的助力嗎?
白月初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胳膊,如果真是這樣,那她豈不是必死無疑。
“白姑娘剛才想說什麼?”蕭瀲突然開口追問道。
白月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安慰自己也許只是她想多了,事情還沒有發展到那種無可轉圜的地步,她不能先自亂了陣腳,一定要沉住氣。
窒息感越來越強烈,眼前的光影開始變得模糊起來。
可能下一刻,她們就會死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