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畫卷帶回去以後,白月初對著它試了很多種法術,最後還用了自己的血來驗證,可那幅畫卻一直毫無反應。
“難道這就是一幅普通的畫像嗎?”
白月初不禁開始懷疑起來,自己之前看到畫上的少女在對自己笑,會不會只是因為她的心理作用才產生的幻覺?
“姑娘怎麼一直盯著這幅畫看,您不是說這畫像有古怪嗎,就這樣帶回來會不會傷到您?”姒玉進來好幾趟,每次都能見到姑娘對著書案上的畫像看得出神。
盯著看了太久,眼前都出現重影了。
白月初收回視線,眨了眨發酸的眼睛,問道:“將軍府那邊有什麼情況?”
“杏雨回來有一會兒了,說是蕭姑娘今兒個已經能下床走路了,就是身子骨還十分虛弱。”姒玉如實回稟。
已經能下床走路了!
白月初頓時又振奮了精神,想著如果不是她的血起了作用,那問題應該就出現在這幅畫像上。
“姑娘,天色不早了,您該歇息了。”姒玉在旁邊提醒道。
她原想替姑娘把畫收起來,可是手剛伸出去一半,就又想到了姑娘在馬車上說過的話,忽然就停止了動作。
白月初含笑看她一眼,自己動手把畫卷起來,抱著放到枕邊。
見此,姒玉臉上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,欲言又止地看著自家姑娘。
“放心吧,我不會有事的。”白月初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,便出聲安慰了一句。
姒玉還是不太放心,但見姑娘渾然不在意,便也沒有多說什麼。
走過去伺候姑娘寬衣,等到姑娘在床上躺好後,她便放下來的幔帳,輕聲說道:“今天晚上是奴婢守夜,姑娘若有什麼事情就喚奴婢一聲。”
“知道了,你也快歇下吧。”
白月初聽著對方離開的腳步聲,忍不住笑起來,眼神也變得非常溫暖。
自從半個多月前她中邪以後,郝嬤嬤便安排人抬進來一張軟榻,就放在裡屋的屏風外面,每晚都會有人過來守夜。
她是知道的,老夫人不許這個院子裡放置軟塌,是防止她會和離月冥分床睡。
所以郝嬤嬤添置的這張軟塌,必定是有人同意了的,她思來想去,老夫人身邊能有這麼大權利的人,也只有詹嬤嬤了。
其實她心裡非常清楚,最近自己能過得這麼太平,詹嬤嬤應該從中出了不少力。
包括上次老夫人要打她們板子的時候,詹嬤嬤在王爺出現以後,也默不作聲地做出了退讓。
呵呵!
耳邊忽然響起女子嬌俏的笑聲,瞬間就打斷了白月初的感慨。
她趕緊看向旁邊那副畫像,微絲未動。
盯著看了片刻,笑聲又再次響起。
這次她聽得清清楚楚,那是好幾個人的笑聲,不是從畫裡傳出來的,而是在幔帳外面。
白月初深吸一口氣,從床上站起來,掀開幔帳,當右腳踏出去的剎那間,周圍的景物像是散落的拼圖一般,很快又重聚成另外一幅景象。
她像是站在一座很大的涼亭之中,四面掛著層層白色的紗幔,輕輕地在風中搖曳著。
女子們的笑聲就是從最裡面傳出來的,白月初撥開眼前的紗幔。
一層,兩層,三層,直到第四層的時候,眼前終於出現幾條晃動的白色人影。
她定睛看過去,在心裡默數著人數。
五個,一共有五個白衣少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