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種症狀是從何時開始的?”白月初低頭問道。
蕭瀲苦笑著搖搖頭,“我記不清了,最後的記憶也只模糊記得,我去王府瞧過白姑娘。啊,對了,白姑娘的身體好些了嗎?”
白月初早就從姒玉嘴裡聽說了那日發生的事情,自然也知道蕭瀲走得時候有些奇怪,於是又問道:“那日蕭姑娘離開王府以後又去過何處?”
蕭瀲努力回想了一番,直到腦仁變得越來越疼,卻還是記不起來。
“適才我聽到蕭姑娘一直在喚桐兒姑娘的名字,最近可是常常夢到她?”白月初看她這麼難受,便沒有再逼迫她想下去。
提到桐兒,蕭瀲的神情頓時變得萎靡起來,她虛弱地點點頭。
“許是她的忌日剛過,我又太過思念她,所以才會經常夢到以前的事情。”
仔細算一算時間,蕭瀲中邪的時間,剛好與她擺脫無臉少女的時間銜接起來。會不會又是無臉少女在作怪?
白月初狀似無意地感慨道:“常聽蕭姑娘提到桐兒姑娘,著實讓我對這位桐兒姑娘好奇,不知道這裡可有她的畫像借我一觀?”
大概是這半個月被折磨地太厲害了,蕭瀲全然沒有察覺到她的刻意,只是無力地看向靠牆那座博物架,“便在那邊,最下面那隻箱子裡。鑰匙在梳妝檯的屜子裡,白姑娘若想看,自去取出來吧。”
“多謝。”
白月初很快就把箱子裡唯一的一卷畫拿出來,心裡早就已經迫不及待,面上卻還要保持著淡定,把話放在書案上,一點點開啟。那輕柔的手法,像是在撫摸什麼稀世珍寶。
畫卷一點點在她眼前開啟,當少女的容顏終於完全呈現出來的時候,她心裡還是忍不住咯噔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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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是她,那個無臉少女!
她就是桐兒。
心裡的猜測得到證實,白月初的腦子裡卻更亂了。
她想不明白,桐兒害她或許還說得通,是怕她搶走了蕭瀲等人。
可是為什麼後來又要來害自己的姐姐,她自己則跑去保護蘇穆青一個外人呢?
這中間肯定藏著許多事情。
忽然間,那畫上的人好像衝她眨了眨眼,白月初嚇了一跳。幸而她現在已經對鬼怪免疫了,強壓下內心的不適,再次定睛看過去。
那畫上的少女像是能讀懂她的心思,特意又對她眨了眨眼,嘴角也彎起來,露出一抹嬌柔的笑容。
如果是在平時,如果她是普通人,白月初定會回以一笑。
可現下看著那張溫暖如春的笑容,卻讓她感到十分恐怖與詭異。
她不敢再看,快速合上畫,將它放回原位,鎖好,再次走到床邊。
蕭瀲的精神著實不好,幾次試著動胳膊,都是剛提起力氣,馬上又洩了氣,最後急得眼睛都紅了。
白月初看她如此難受,忽然想到了什麼,試著問道:“我有個不情之請,想向蕭姑娘借走桐兒姑娘的畫像一用,幾日便會歸還。”
如果真的是桐兒的鬼魂在作祟,蕭瀲屋裡再放著她的畫像怕是不妥,或許就是桐兒的怨念影響到了畫像上的死物,才會連累蕭瀲變成現在這般模樣。
蕭瀲對她十分信任,問都沒有問,就點頭答應了。
白月初又過去把畫取出來,臨走時,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紙交給蕭瀲。
她這邊剛走去,蕭焱和幾名婢女便都湊到了她旁邊。
白月初看著他們期盼的目光,心裡突然生出一絲內疚感,只得說道:“蕭姑娘的情況有些複雜,我已經暫時讓她恢復了神智,你們且先照顧好她,我回去再好好研究一個法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