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儼然也被嚇到了,戒備地盯著她,隨時都會撲上去。
白月初勾唇一笑,眼裡散發出危險的氣息,搶在男人出手之前,迅速靠近。趁著男人揮著胳膊反抗之際,當即露出藏在袖子裡的銀簪,一把扎進男人的大腿上。
男人吃痛,大叫一聲,便跌倒在地。
上次在樹林時,白月初見識過這個男人的身手,差得很,卻沒想到這麼不堪一擊。
這裡離尚書府很近,姒玉看到男人倒在地上後,忙對著另一邊喊道:“快來人啊,有賊人劫持尚書府的婢女。”
她喊了好幾聲,守門的護衛才遲疑著跑過來。
白月初不耐地閉了閉眼,原本還算平靜的心緒,現下越來越控制不住了,在爆發之前,她主動開口問道:“那個車伕到底是怎麼回事?你不該給我一個說法嗎?”
晏寧兒心裡一驚,提到那個車伕,她便會想起那晚母親對她說過的話,心裡亦是怨氣叢生。
她霍然抬起頭,瞪著白月初,氣勢洶洶地說道:“表姐不是都看到了嗎,還問我做什麼呢。是想聽我親口承認嗎?沒錯,那日的事情是我指使車伕做的,我就是想看看在青梧哥哥眼裡,到底我們誰更重要。”
縱使心裡已有猜測,可等對方真的承認以後,白月初還是抑制不住地震驚起來,瞠目結舌地看著比她還要生氣的少女。
馬車還在緩緩移動,車裡卻寂靜萬分,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。
良久後,白月初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,不敢置信地問道:“你、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
“為什麼?”晏寧兒嗤笑一聲,眼圈瞬間紅了起來,一雙大眼睛裡閃動著水光,“表姐是真的不知?還是故意瞞著我?當日在‘榮華樓’的事情,你敢說你不知情嗎?你敢嗎?”
白月初心神一震,終於明白她心裡為什麼有如此大的怨氣。
“我知情,是晏夫人帶你離開後,王爺告訴我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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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寧兒的眼神忽然變得凌厲起來,眼淚卻止不住從眼眶裡流出來,“你果然知道,你們都知道,只有我一個人被矇在鼓裡,那你為何還要幫我?是嫌我還不夠難堪嗎?”
“我沒有這樣想過。”白月初嚴肅地看著她,語氣十分認真:“我是真的想幫你,並不是想你難堪。”
“可我在你們眼裡還是成了個笑話。”晏寧兒流著眼淚控訴道。
“寧兒……”
晏寧兒忽然瞪著她質問道:“表姐?你當真是王府的表親嗎?你到底是誰,為什麼會生活在王府?”
白月初呼吸一滯,張口結舌地看著她。
晏寧兒哭笑著說道:“看來我母親說的沒錯,你根本不是王府的表親,你騙了我,你們都騙了我。”
“你母親說的?”白月初忽然抓住了重點,反問道:“晏夫人調查過我?”
晏寧兒冷哼一聲。
白月初暗暗握緊拳頭,若是之前沒有發生過刺殺的事情,她才不在乎別人知不知道她的身份。可現下情況不同,若是連晏夫人都能查出她的身份,蘇穆青那邊肯定也能查出來。
“你們已經知道我是誰了?”她不確定地試探道。
“就是不知道你是誰,我才覺得可怕。”晏寧兒臉上掛著淚水,讓她看起來更像是一朵被風雨吹打的桃花,悽美又惹人憐愛。
聞言,白月初暗暗鬆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