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這馬車牢固的很,她踹地腿都麻了,車門還是微絲不動。
外面的人顯然被她驚動了,再次加快了速度,白月初險些一頭撞到車壁上去。
其餘三人也被這驚險刺激的馬速嚇得尖叫起來。
白月初扶著車壁勉強穩住身體,轉頭看向窗戶,太小了,不知道憑她的力氣能破開多大的洞。
她暗暗使力,腳剛踹出去,馬車忽然一個急剎車,往旁邊趔趄了一下,瞬間又奔跑起來。
白月初當即就往前倒去,一條腿掛了在窗戶上,一條腿跪在座椅上勉強撐著。
旁邊那三個姑娘跟著大叫一聲,晏寧兒沒能抓緊秋玉的手,直接就摔了出去。
白月初還沒來得及起身,那條跪著的腿突然就被什麼東西給壓住了,她驚呼一聲,身子又控制不住地往旁邊倒去。
與此同時,她還聽到了骨頭錯位的聲音,跪著的那條腿頓時傳來一陣徹心徹骨的痛,痛地她眼前一陣眩暈,臉上也瞬間漲紅起來。
這須臾間,馬車已經奔出城門口,車速稍緩,往不遠處的密林中跑去。
晏寧兒聽到白月初的痛呼聲後,趕緊喚秋玉和姒玉把她們扶起來。
白月初已然疼的滿頭是汗,被姒玉攙扶著收回搭在窗戶上的腿,瘸著腿坐下來。
“表姐你怎樣了?”晏寧兒心知闖了禍事,臉上閃過羞赧愧疚的神色。
白月初靠著車壁緩了許久,才有力氣說話,“骨頭錯位了,腿動不了了,你們看看能不能從窗戶裡鑽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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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寧兒猛搖頭,內疚地說道:“都怪我,是我太沒用了。”
姒玉抱緊主子的胳膊,也跟著搖搖頭,“奴婢絕不會丟下姑娘不管的。”
白月初咬牙忍著痛,盯著窗戶看,“這些人很可能是衝著我來的,我不能連累了你們。這會兒車速不算快,窗戶雖然小了點兒,但憑你們的身量,擠一擠應該能鑽出去。”
“不行,都是我連累表姐受了傷,我怎能丟下你不管。”晏寧兒堅決拒絕道。
白月初不耐地催促道:“現在還管這些做什麼,保命要緊,你們快試試看。”
三人看著她,沒有人動。
白月初的心裡便如油煎一樣,難受得緊,但心口處卻暖融融的。
就在這空當兒,馬車已然停下了。
白月初忙拉著晏寧兒的手,把她們護在身後。
車門很快被開啟,外面除了那位駕車的車伕外,又多出五名黑衣人,他們分開把馬車包圍起來。
那車伕對著她們呵斥一聲:“都給我老實待著,別想著逃跑,爺手裡這刀可是不長眼的。”
三個人躲在白月初身後嚇得叫起來。
“喊什麼喊,都給老子住嘴,誰再敢出聲,老子一到砍了她。”車伕說著,便揮出手中的大刀,立時嚇得她們都住了嘴。
一夜未歸,他對府裡的人甚是掛念。想著此刻趕回去,先去探望母親,隨後再次銀闕閣用膳,之後便回書房整理“淨心湖案”的線索。
那邊小廝剛把他的馬牽出來,空山就騎馬跑到了近前。
空山匆匆跳下馬,跑到主子身邊,壓低聲音快速說道:“不好了王爺,白姑娘和晏姑娘被人劫持了,歹徒送信到王府,說是天黑前讓王爺拿著贖金到城外東邊的霧林贖人。”
離月冥心頭一緊,馬上就想到了上次馬場刺殺的事情,不免有些慌起來。
他快速越到馬背上,面上還保持著鎮定,只是周身都散發著陰翳凌厲之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