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什麼?”白月初忙追問。
“八年前裴成被太師府的人識破真面目,因怕這種醜事傳出去影響太師府的名聲,他們只是把人打發了出去。裴成後來又逃過了詹嬤嬤的追殺,便回到家鄉,進入一戶陳姓人家做了管事,後來又成了管家。”
離月冥頓了一下,繼續說道:“在這八年裡,他還是執迷不悟,就在前不久他把注意打到了陳家姑娘身上,結果被當場抓了個現行。那姑娘險遭他的毒手,陳家人抓住裴成欲將其打死。誰知那裴成滑溜的緊,這些年又在陳家籠絡了幾個心腹,有人幫他逃出了陳家。他一路被追殺至死,便想借王府藏身。”
白月初聽完這些,氣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。
“這個喪心病狂的變態,真是死得好。”
“我已將這條線索遞給刺史府,這兩日詹嬤嬤病著,他們礙於本王的面子,沒有拿人審問。”離月冥說道:“不過這件案子也不能再拖了,他們明日應該就會來王府提審詹嬤嬤。”
白月初點點頭,說道:“看裴成那樣的死狀,我覺得殺他的人應該與當年受他迫害的人有關。”
“初兒說的不錯,本王已讓空山他們去排查府裡的那些人了。”
離月冥的話音剛落地,姒玉與拂冬便提著兩隻食盒進來了。
“這兩日初兒也辛苦了,腿上的傷可好些了?”離月冥親自為她盛上一碗當歸鯽魚湯。
姒玉與拂冬本想留下為主子們佈菜的,可一看王爺這般架勢,便識趣地退了出去。
白月初喝了兩口湯後,才回上一句:“已經沒什麼大礙了,只是皮肉傷,也沒有傷到筋骨,有勞王爺記掛了。”
離月冥又為她夾了一筷子醬炒豬肝,叮囑道:“皮肉傷也不可大意,一定要仔細養著,免得日後落了疤。”
自昨天見過姐姐之後,詹嬤嬤的精神頭就好了許多,現下又經過一天一夜的修整,風寒也都好的差不多了,她再出現在人前時,還是往日那個風光無限、盛氣凌人的王府嬤嬤。
她自知無罪,當然也要體體面面地跟著他們去刺史府,好讓外面那些人都好好瞧著,他們赤羽王府是清清白白的。
白月初聽說這個訊息的時候,正在銀闕閣裡陪著晏寧兒閒聊逗趣。
晏寧兒側過身,悄聲問道:“表姐,詹嬤嬤真的是殺人兇手嗎?我瞧著她平日裡那些手段,不像是善類。”
白月初莞爾一笑,“你怎會這麼想?詹嬤嬤平時不是對你很好嗎?”
晏寧兒擺擺手:“她那哪是對我好,只是因為老夫人喜歡我,她才會對我那麼和顏悅色的。你不知道,我親眼瞧過她是如何處置下面那些人的,嘖嘖,那手段比我家那些嬤嬤厲害多了,看著就叫人害怕。”
白月初忽然想到了在夢裡見到的灰衣少女,她膽小怯懦,被人欺負了也只會找姐姐哭訴。
想來這些年她定是吃了不少苦,才能成為這個王府裡說一不二的嬤嬤。這其中的辛酸無人能懂,雖然她也不喜歡詹嬤嬤的行事作風,但在知道對方的過往以後,只覺得每個人生活的都十分不易。
白月初主動岔開了話題,“對了,你之前想說什麼來著?”
晏寧兒本就是隨口一問,聽她突然問話,趕緊回道:“你上次在馬場,不是被將軍府的二少爺給劃傷了腿嗎?正好,兩日後我大哥要在皇家馬場辦一場蹴鞠大會,到時那位蕭二少爺也會到場。聽說他那日也會參賽,咱們想個法子好好挫挫他的銳氣。”
聽到蹴鞠大會,白月初還是挺想去看看的。可是對於蕭二少爺這個人,她連樣子都沒有看清楚過,實在也不想再和他有什麼瓜葛。
“寧兒姑娘……”
“不許拒絕,還有……”晏寧兒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,立馬開口打斷,隨即又嘿嘿一笑:“叫我寧兒。”
白月初被她這一番大喘氣逗笑了,點點頭回道:“蹴鞠大會倒是可以瞧瞧,至於別的事情就免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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