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月冥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,兀自沉思了片刻,才開口問道:“你對蕭姑娘是何看法?”
“蕭姑娘?”白月初有些奇怪,怎麼話題突然就轉到蕭瀲身上了。
離月冥看著桌子上的茶盞,說道:“我瞧著蕭姑娘對你十分傷心,她可知道你的真實身份?”
“不、不知道。”白月初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決定不告訴他了。
她與老夫人之間的事情,最好還是不要再把離月冥牽扯進來。
“如此說來,她對你的心思便是別有深意了。”離月冥眯起雙眼,聲音中透漏出危險的氣息。
白月初趕緊反駁:“王爺可別說笑了,蕭姑娘就是覺得心裡愧疚,才會對我這麼上心的。”
離月冥轉頭看著她,“哼,你在她面前裝傻也就罷了,在本王面前,不需要”
白月初馬上附和道:“王爺英明!”
“本王瞧著你對她也十分在意。”離月冥忽然又把矛頭指向了她。
白月初瞠目結舌地看著他,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“我和蕭姑娘只有幾面之緣,哪裡談得上在意。”
其實她好想說一句,王爺您是不是眼瘸?
“那便好!”離月冥滿意地點點頭。
白月初狐疑地看著他。
“蕭姑娘出身名門,家世顯赫,你若是身為男子被她瞧上,倒也無可厚非。但你到底是女兒身,萬一做出不恰當的舉動引來對方的誤會,事情就不好收場了。”離月冥解釋道。
白月初沒有想到他會解釋這麼多,知道他是在為自己考慮,馬上道謝:“多謝王爺擔心,您放心吧,我會盡量與蕭姑娘保持距離的。”
“你明白輕重便好。”
離月冥從床上站起來,微微張開雙臂,“寬衣。”
白月初抿著嘴站起來,伺候著男人脫下外袍,等到對方坐到床上以後,便把幔帳給放了下來。
“這是為何?”離月冥不解地問道。
平日休息時,很少見她主動去放下幔帳。
白月初無奈地聳聳肩,在裡面躺下,“還記得夢裡看到那個榕兒嗎?她就站在桌子旁邊看著咱們呢,睡覺的時候被人這樣盯著,我會做噩夢的。”
離月冥側過身看著她問道:“我聽人說詹嬤嬤病了,你今日去瞧過她,到底是什麼情況?
“詹嬤嬤確實病了……”
白月初把今日在榕心居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。
“王爺,詹嬤嬤對裴成的恨意已經昭然若揭,可是這還不能證明是她殺了人。有沒有可能是榕兒附在她的身上,控制著她去殺了裴成?”
離月冥點點頭,“有這種可能,今日刺史府的人已經過來把屍體帶走了,也勘察過案發現場。”
“有進展嗎?”白月初忙問道。
“事情發生在王府,我需要避嫌,案子有什麼進展我也不清楚。”離月冥眼裡閃過一絲擔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