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弈秋兄嚴重了。”離月冥客氣一笑,回到白月初身邊,對著跟過來的蘇穆青再次拱拱手:“我們就先告辭了,蘇大人辛苦了。”
“應該的,恭送王爺。”蘇穆青對著他施了一個大禮。
白月初跟隨離月冥走下山坡,轉頭看到那三隻小鬼還跟在自己身邊,像平時那般嬉笑打鬧,好似完全沒有認出這裡是他們的家。
“王爺,剛才那位蘇大人是大理寺的人?”
離月冥點點頭,“大理寺卿,蘇大人,亦是正一品太子太傅,深得陛下倚重。”
“他叫什麼?”白月初又問道。
離月冥皺眉看著她,似在觀察又似探究,眼底一片陰霾。
早知他性子陰晴不定,白月初只能自認倒黴,默默往旁邊多了幾步,避開那刀子一般的目光。
離月冥無奈嘆口氣,質問道:“你問這麼清楚做什麼?不過是個一面之緣的人罷了。”
“回府?”白月初馬上止住腳步,看著離月冥說道:“王爺不是答應過我,要送我離開王府嗎?現下就是個好機會,王爺只當沒有見過我,我現在就往南走。”
“往南走,你認得路嗎?身上又帶了多少盤纏,足以支撐你逃到洛陵城嗎?”離月冥目光灼灼地反問道。
白月初拍著胸口回道:“不認識路,我可以找人問,盤纏不多我可以省著用,而且我不是還有這一身通靈的本事嘛,實在不行,我就去抓鬼賺錢。”
“你沒有出過門,豈會知道外面的艱險。”離月冥不為所動,“你一個人趕路我不放心,先隨我回王府,今日之事我自會向母親解釋,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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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次回去,我還有機會出來嗎?即便是你親自向老夫人解釋,把所有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,老夫人還是不會放過我。你心裡應該非常清楚,在王府我不過是個還未發揮作用的工具。等到哪日你們的目的達成了,我就會成為一個棄子,那時的處境只會比現在更糟糕。”白月初第一次在男人表現的如此強勢,因為她知道,如果不能把握住這次機會,日後只會更艱難。
離月冥一直都知道她對王府的事情似有所覺,卻沒想到,她會看得如此透徹。
而面對這樣的質問,他竟心虛到無力去反駁。
只是真的要放手嗎?如果上次沒有出意外,她成功離開了這裡,或許他會感到遺憾難過,但只要她能好好的,一切都值了。
可這短短几日的功夫,他忽然就覺得自己放不開了。
這幾日他被母親的人看著,一直忍著不讓自己去看她,就這麼晾著,或許就能打消自己心裡那股慾望。
結果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,忍到今日他終於還是失敗了,所以就趁著天未亮時,悄悄潛入了銀闕閣,想著偷偷看她幾眼。
然而,他看到的卻是一個空蕩蕩的屋子,那一刻,他的心緊緊一抽,胸腔內瀰漫起難以言喻的痛。
那時他便確定,自己再也不能放手了。
“離月冥,官道上全是人,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,你快放開我。”白月初再次吼道。
“如此正好,讓他們看著本王把你抱回王府,日後你就算是不想嫁也得嫁了。”離月冥勾唇回道。
“好,既然你不仁,那就別怪我下嘴無情了。”白月初說著,便拽住男人的衣領,就勢往他脖子上咬去。
男子早有準備,在她撲過來的剎那間,便鬆手把人放在地上,兩手一撐將她困在懷裡。
白月初後背抵在一顆大樹上,前面是男子寬厚結實的胸膛,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