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難道說這幾個人已經是他們的全部力量了麼?我覺得這些證據就像是一再的向我們宣告,幕後黑手是鐵勒一樣。”霍雲的雙目中閃動著警覺的光。
齊止穰若有所思道:“照這麼說起來,這些證據確實有些奇怪。不過,這些都是霍大人的猜測而已。”
“對,”霍雲點點頭:“這些確實只是我的猜測,所以我們現在只能等,等來帶給我們好訊息的人!”說著,他看著門口的表情有些放光,好像那個人就在門口,齊止穰不禁疑惑的轉頭看去,門口現在空無一人……
又過了一天,徐映雪所承諾的三天時間已經到了,這天中午之後,齊止穰便在官署大堂上踱步,不時的把頭看向門口,卻遲遲不見徐映雪的身影。
跟他不同,霍雲顯得很淡定,正把身體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,同時道:“齊大人,請稍安勿躁,以我對徐小姐的瞭解,在三天的時間真正到來之前,她一定會出現的,還是就坐吧,不要浪費了太多力氣,你可是文官。”
“我說霍大人,”齊止穰現在可做不到霍雲這般安心,“現在殺手們藏在暗處,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會什麼時候從哪裡出現,在沒把他們找出來之前,我如何安得下心啊?”說完,更為煩躁的踱了起來。
霍雲也不再理他,自顧自的繼續養神。
眼看著外面的太陽逐漸西斜,徐映雪仍是沒有出現,這時候霍雲也有些坐不住了,站起身走到了門邊看向了外面,倒是齊止穰走累了,停下來喝起了茶。
望向天邊的落日,霍雲的表情中透出了擔憂,他道:“她一向很準時,肯定是中途出了變故,我要出去一趟!”說完就朝外面大步走去
“霍大人……”齊止穰趕緊追出來,看向大門口時卻愣住了,此時霍雲也停下了腳步,只見外面趕來了一個身影,正是徐映雪!
“你……”跨進門的徐映雪看了看站在那裡的霍雲,道:“你怎麼在這裡?”
“哦,”霍雲解釋道:“我是看你還沒有來,就準備出去看看,不過幸好你及時趕到,路上沒出什麼事吧?”
“沒有啊!”徐映雪面色如常的搖了搖頭,又笑道:“謝謝關心!對了,”她又道:“你們等很久了吧?”
“不不,”霍雲連連擺手:“我們等著不算什麼,倒是你,這幾天熬通宵了吧?怎麼說都是為了幫我們,這個時候來是因為那毒很難找,對吧?”
徐映雪很感謝霍雲的理解,頓時覺得自己連日來的辛苦也是值得的,“對,這毒確實很罕見,我也是找了很長時間才找到。”
“那到裡面去吧,”霍雲看到了徐映雪額頭上的細汗,“趕到這裡來一定很著急,先喝口水,我們慢慢說!”
“好!”
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正堂,霍雲倒了一杯水遞給了徐映雪,後者則微笑著道了聲謝,就一口喝掉了半杯水,看起來確實趕得有些著急了。
霍雲見徐映雪把杯子放回了桌上,就問:“那,不知徐小姐找到了什麼?”
“是這樣的,”徐映雪拿出了一張紙,遞到了霍雲手中,道:“你們可以一邊看一邊聽我說。”
霍雲將紙拿過來,低頭一看,紙上畫著一種沒有見過的花草,想必這應該就是那些白粉的來歷,齊止穰也在一旁看著。
徐映雪道:“那些白粉實則是這種名叫夜凌花的花粉,這種花在大夏很不多見,根據師傅留下來的筆記,當年只有在西南的十萬大山中發現了一點。這種花有一種特性,那就是它只在夜晚盛開,花朵的顏色正是白色,而且花粉有毒,僅僅只是吸入微量就會使人昏昏沉沉,而若是大量吸入則會產生幻覺甚至昏迷。”
“原來如此,”霍雲的眼神從紙上移開,“這下子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能夠在短時間內殺掉那些士兵了,原來靠的是這個!”
“西南?”齊止穰則在思考另外一件事,他抓頭問徐映雪:“徐小姐是說,這種話只在西南地區生長,北方沒有麼?”
徐映雪搖搖頭:“師傅遊歷四方所知,此花本就難得,北方天氣並不適合這種花生長,因此難以成活,就是大夏境內,也只有西南一隅生長了少量。不過,若是往南而去,此花生長得只怕會更多。”
“往南?”霍雲明白徐映雪在暗示什麼,立即道:“你是說南詔?”
徐映雪沒有正面回答,“師傅當年為了對此花進行更詳盡的記錄,曾出過南境,穿越過蒙山山脈,所到達的地方正是如今的南詔境內!”
她這麼說基本上算是確定了,霍雲和齊止穰對視了一眼,霍雲朝徐映雪點點頭道:“好,徐小姐,這次辛苦你了!多謝!”
“不必言謝,”徐映雪淡淡一笑,“我只是做了應該做的,而且此事如今也已經把家父牽扯了進來,我就更沒有理由置身事外了。”
“好,那,”霍雲再次看了眼齊止穰,又道:“我和齊尚書現在就要把這件事上奏給陛下,徐小姐請回吧!”
“好,”徐映雪自是知道這些,沒有多留,起身告辭:“那我先走了!”
“你說南詔?”聽完霍雲和齊止穰的話,皇帝皺著眉,“你們的意思是,此事與南詔有關?”
“是的,”霍雲稟道:“徐小姐言之鑿鑿,她又是這方面的專家,她的話應當可信。況且,臣也一直以為,鐵勒並非是幕後主使,如今一看,南詔確實很有嫌疑!”
“此話怎講?”皇帝的表情嚴肅起來。
“陛下,”霍雲繼續道:“南楚一戰,我軍已奪下南詔多年垂涎的肥肉,更掌握了他們自南向北的通道,他們應當明白楚地真正的意義。這一年來,南詔屢敗洞蠻,他們也是時候該好好想想南楚之事了。”
“臣以為,那幾條指向鐵勒的證據也是他們故意為之,目的便是為了將嫌疑推到鐵勒身上,讓大夏只顧著防禦北邊,他們則可以趁機從南邊發動進攻!”
“這麼說確實有道理,”皇帝先是點點頭,然後道:“不過,此事是否確係南詔所為現在也沒有確鑿的證據,對了,那個殺手審的怎麼樣了?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?”
齊止穰稟道:“回稟陛下,那殺手頑固得很,一口咬定是鐵勒所指使,其他的一概不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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