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爺一皺眉:“那孩子是個心思重的,你多勸著些。這一兩年裡,想要再行翻案,怕是不成了,只能慢慢等待時機。我聽說你這幾天在忙著跟他一起去接他母親的表弟表妹來?不是說已經找到當年周家僕人接管的莊子了麼?人來了就送過去吧,平日不要隨便出門。如今外頭不太平,要是被洛王府的人見著了,還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事呢!你叫念哥兒儘量留在家裡讀書,把身體養好了,你也趁機多長點學問,明後年下場試一試吧。你二哥有功名在身,大哥也捐了官,你雖要襲爵,考個舉人也好,省的叫人笑話你。”
李攸被他說得垂頭喪氣:“是……。”這分明就是父親為了阻止自己出門才想的法子!他不想讀死書呀……。
侯爺見他這樣,便覺得生氣,忍不住多添了一句:“好了,快去吧,今後對你母親的話,你只要聽聽就好,若聽她的話做些多餘的事,我就要把她送到清淨的地方休養了!”
李攸一凜,忙恭敬應了,心下決定要好好讀書,不能再叫父親跳出錯來才行,免得連累了母親。
退出書房,他聽到侯爺吩咐雲韶傳話,要人命黑老三為總管,陳朗從旁協助,再有幾處產業的管事之職變動,其中木家老二木晨,就破格升為綢緞莊的掌櫃。而母親原本任命的數位親新管事,都被撤了職,甚至連大興莊上的莊頭,也被撤了,改由王大接任。
李攸心中一動,覺得那木晨可惡,但這次升職,卻未必是好事,要是他一輩子只能侷限在綢緞鋪子裡,倒也不怕他再生事端。而母親這回吃了虧,自己不好再叫她生氣,原本打算把春瑛和十兒他們叫回來的,現在也只好放棄了,不過,讓十兒的老子得了個莊頭的肥缺,也算是彌補了,回頭再叫王家送一個小丫頭來補上院中空缺就好……。
這麼想著,他就先往正院母親處請安,才進院門,芍藥就迎上來,一臉吃驚:“喲,三少爺腦門上這是怎麼了?受傷了!”
李攸這才想起自己額頭上頂著膏藥,忙一把揭了,芍藥見了紅腫,慌忙攔住,:“三少爺快貼回去吧,治傷要緊!”李攸笑道:“不妨事,才貼了一會子,已經不疼了,這是父親賜的好藥呢。”說罷遙望額上抹,忽然想起,該上母親看一看,讓她知道自己有多為難才對,便就這樣頂著一腦門子藥進了屋。
還不等他跪下請按,安氏翻身下床,急急衝過來抓住他的手臂:“怎麼樣?你父親可有收回成命?”
李攸為難地搖了搖頭:“父親說……母親辛苦了,還是好生養病……。”
“我沒病!”安氏大力甩開他的手,用帕子掩住口鼻哭道,“我嫁進來這麼多年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你父親怎能這般狠心!這下那幾個jian人一定會笑話我了,老二那兩夫妻更是會落井下石!”又猛地抓住兒子的雙肩:“我們母子不能坐以待斃,好孩子,快去見老太太,請她說句話!”
李攸忍痛道:“母親,祖母還在病中……。”
“那也顧不得了!”安氏哭著坐落床邊,“哪有當家主母會丟了管家大權的……。還要叫小輩兒壓在我頭上……。”
李攸抿了抿唇,只覺得額頭上的疼痛忽然加重起來,看向母親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幽深。
大興李家莊上的王路兩家人自打得了候府名下產業人事又沒有訊息,便立刻託人送信了回京,託親朋打聽詳情。而另一方面,十兒的父親也開始準備接掌莊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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訊息是一個候府僕役傳來的,他並不是家生子,又只在外院任閒差,王路兩家人都對他不熟悉,只有王二曾跟他一塊兒賭過錢。他
這次來,不僅僅是為了傳信,同時還負責押送曹家人回候府去。這一次人事大變動,有好幾個太太安氏手下的人都被候爺攆出府去了,
其中幾個還悲慘地被進了苦牢。原本曹管事並沒大錯,卻因為老婆是太太的陪嫁丫頭,又被木晨惦記上了,加上管事幾年也沒能增加莊
上的入息,就被打了無能的檢籤,一塊兒掃地出門。
路有貴一聽說這個訊息,便拉著王家兄弟商量了一番,然後借了輛馬車,熱情地陪信使到鎮上大酒樓裡用飯,說是為他接風洗塵,
王大還暗暗塞了個銀錠過去。那僕役哪裡想到會有這樣的好事?當即就客隨主便,上馬車走人了,王家兄弟親自作陪。
路有貴留了下來,跑到曹管事家中,見他一家子愁去慘霧的,孩子們都坐在臺階上,有的發呆有的哭,曹娘子在院子裡大罵,說什
麼“好處輪不上,壞處就是我們背”,與平時溫柔和氣的模樣相比簡直判若兩人,看見他進門也沒好臉色,家中的僕役更是惶惶不安。
路有貴忙對曹管事道:“還愣在這裡做什麼?那信使被王家兄弟支去鎮上了,趁這功夫快把細軟收拾收拾,大件的傢俱擺設是顧不
上了,幾件舊衣裳做做樣子,等信使回來了好打發他,也就完事了。莊上知情的都是自己人,不會多嘴的!”
曹管事一臉詫異:“老路,你這是……”曹娘子也驚訝得顧不上罵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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