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冥墨痕沒接,開口問道:“我叫北冥墨痕,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?不方便的話,不說也沒關係。”
“我叫趙三江。”那人答得乾脆。
“趙三江……”北冥墨痕心滿意足的笑了,大方道:“大恩無以為報,這塊玉佩就送給你吧,希望有緣還能再見。”
趙三江也笑了,揉揉北冥墨痕的頭道:“快找你家人去吧,記得請個好點的大夫瞧瞧。”
北冥墨痕朝趙三江揮揮手,轉身慢慢往人聲來處去了。沒走幾步,北冥墨痕停下腳步回頭看,原本站在巷口的趙三江已經不見了。
“六弟,你沒事吧?”
北冥慶之率先看到了東倒西歪的北冥墨痕,大喊著朝他跑過來,北冥墨痕臉色蒼白,拖著沉重的步子往前走,本想回他話,卻一個踉蹌栽倒在地上,徹底失去了意識。
“六弟!”
北冥墨痕的除夕夜在北冥慶之一聲驚呼中走向終點。
皇帝在除夕夜帶著兩個皇子出去看煙花表演,結果兒子被殺手刺傷不說還中了毒,雖說毒是常見的毒回來沒多久便已排清了,到底影響不好,傳出去讓人笑話不說,又要有一群人跟著騷動。
於是,最後對外的說法是除夕夜六皇子跟四皇子玩雪時著了涼,需要臥床靜養……
“著涼需靜養”的北冥墨痕躺在床上,頭倒是不疼了,胳膊卻疼得鑽心。
“殿下,您還好嗎?”
邱嬤嬤看北冥墨痕眉頭緊皺、滿臉大汗,心疼到無以復加。
“你叫太醫進來,快去!”
“是,馬上就來,您再忍忍!”
太醫來了,北冥墨痕喘息著問道:“有止疼的法子嗎?再這樣下去,我得活活疼死……”
“殿下,麻痺之藥物不可多用,否則易生依賴,於您玉體無益呀。”
“什麼有益無益,快拿來!”
“這……奴才得先問過皇上,殿下請稍等。”
“你……”北冥墨痕疼得沒力氣,想發火都喊不出來,“還不快去!”
用過藥的北冥墨痕睡著了,臉色也終於平和下來。邱嬤嬤和一干下人守在床前,一個個耷拉著臉,如喪考批。北冥墨痕要是醒著,八成又要罵他們“我還沒死呢”之類的話。
自除夕夜出宮遇險到現在已經一天一夜了,李暮婷除了昨夜那一面後再沒出現過。
大年初一,家家戶戶張燈結綵,皇宮裡更是熱鬧得不得了,北冥耀卻頭疼的厲害。
北冥慶之自午後來到北冥墨痕處後就沒挪過窩,今晚似乎是不打算回去了——北冥墨痕半身是血倒在他眼前的樣子還歷歷在目,北冥慶之嚇壞了。
黑暗幽深的小巷,漫天散落的焰火,紛繁嘈雜的人群,光影交錯,冷暖縱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