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麼多年了，難道你還沒有結婚嗎？”
殷素素忽然睜開了眼睛，趙四看到她的眼角有淚珠滾落，而她那快要乾涸的眼眸中，又時不時地流露出複雜難辨的眼神。
“我趙四雖然不是個東西，可我至少不會忘本！素素，這些年來，我始終都沒有忘記跟你在一起的那段時光，那時咱們雖然
沒有錢，可過得很快樂！”
趙四繼續拉著殷素素的手，哽咽而道。
殷素素微微轉了轉臉，似乎不相信趙四所說之話，艱難地責問道，“那你，那你為什麼後來不辭而別了？”
“我當時根本就不知道你懷孕了啊！而且，而且我不想讓你再跟我過那種食不果腹的生活，我想等我有一天輝煌騰達了再回
來找你，可到了東海五年後我才，等那時候我再回南江找你的時候，你已經不知了！”
“五年後，那時我爸媽已經跟我斷絕了關係，也早就離開了當年我們租住的房子，你肯定是找不到我們母女倆的！”
往事一一浮現，感情的洪流瞬間在殷素素心中開來。
“對不起，是我不好！我當初真不該離開你們，對不起。”趙四看到殷素素那張飽經風霜的臉蛋，已然意識到母女倆這些年的不容易，此刻他多希望時光可以倒轉，那樣他就可以回到她們身邊，肩負起家庭的重擔和一個男人，一個父親的責任。
“這不怪你，這或許就是命運吧！”
殷素素見趙四忽然在她床邊跪了下來，心中一凜，動容而道，“你快起來吧，雖然你離開的當年我過你，但是現在，我早
就不了！”
“不，你不答應我的求婚我就不起來！”
趙四跪在地上，竟像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了無賴。
殷素素微微搖搖頭道，“我都是要的人了，你還向我求婚，你腦子沒壞吧？”
“我很清醒！素素，你記得嗎——當初你把身子交給我的時候，我就答應過你，無論生老病死，無論貧富貴賤，我都要永遠和你在一起。”
“你就當那是一個玩笑而已吧！我都沒有當真，你又何必當真？”講到這裡，又有一滴淚珠從殷素素眼角滑落。
趙四倔強道，“我從來沒有當那是一個玩笑話！我當時是非常認真的跟你說的，現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話，我願意再說一次：無論生老病死，無論貧富貴賤，我趙登喜都要永遠和殷素素在一起，只要她不嫌棄我，我就要永遠愛她，永遠保護她。”
“媽，你就答應他吧！”
趙四的話還沒有說完，小屋的門口忽然響起一道清甜而乾脆的女聲。
說這話的不是別人，正是兩人的女兒殷佳琪，也不知什麼時候，她竟悄悄地站到了小屋的門口。
“佳琪，你怎麼不在學校好好唸書，又跑回來了？”
看到殷佳琪漸漸走進，殷素素內心又是一陣激動，嘴唇一咬，就拼命從床頭坐了起來。
殷佳琪快步上前，扶住殷素素的身子道，“今天下午是課外活動，可以不參加。”
言畢，小妞趕緊將臉轉到半邊，儘量不讓殷素素看到她說謊的神情；她知道媽媽的時日不多了，所以這些天，總是千方百計的
翹課，而她的輔導員似乎也知道她家的情況，也儘量她的請假申請。
就在兩人說話之際，趙四忽然起身走到門口在阿邦的耳邊嘀咕了幾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