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情是這樣的——公司要在小梁村搞一個大型農家樂休閒場所,看上了一個老頭的兩畝魚塘,葉總想把那兩畝魚塘納入徵地範圍內;無奈那老頭聽說我們是春暉公司的後,坐地起價,竟要一千萬的賠償款。”
聽到吩咐後,錢小樂開門見山地道出了讓葉傾城頭痛的難題。
“明白了,葉總今天是讓我去嚇唬那個老頭的,好讓他拱手把兩畝魚塘讓給春暉公司。”
錢經理說得是一本正經的,馬明輝的回答卻是一臉的玩世不恭。
葉傾城頓時就側過臉狠狠批鬥道,“你當春暉公司是黑澀會啊?誰說要把他把魚塘拱手送給我們了?!”
“呵呵——那就是葉總不想給一千萬了!”
“我又不是大頭鬼,當然不想給那麼多了!馬明輝,你這個混蛋,到底還是不是春暉公司的啊,我怎麼老感覺你將胳膊往外拐啊?!”聽馬明輝說了幾句話,葉總差點兒沒將這個月的大姨媽給急出來。
“我當然是春暉公司的啊,此心天地可鑑。”馬明輝舉起一手,信誓旦旦地作發誓狀。
葉傾城瞪了他兩眼道,“夠了!一會兒你直接告訴那老頭,我們最多給八十萬的賠償款,這事兒你要搞不定今天就別回公司了。”
在梁家村擁有兩畝流水魚塘的老頭叫梁德勝,今年五十多歲,中年時候喪偶後就沒有再娶,村裡人都叫他老梁頭。
老梁頭有個三十歲的兒子梁鐵柱,此人在東海開了箇中餐館,一年到頭都難得回村裡一次;所以長期以來,老梁頭一個人獨自生活在村東頭一幢兩層高的小洋樓裡。
由於這些年來都是一個人生活,漸漸地養成了老梁頭孤僻的性格,他幾乎就不跟村裡的人來往了;唯獨把一片痴情都寄託在了那兩畝魚塘裡的魚苗上。
“葉總,一會兒咱們去老梁頭家裡的時候要不要叫上樑村長?”
車子已經駛入了豐谷鎮介面,再開兩公里土路就到梁家村了,錢小樂握著方向盤,很沒主張的地問了一句。
“不叫他,那個老傢伙色就不說了,還老想讓我給他好處費。”
跟梁村長打過了兩次交道,葉傾城對他印象很是不好。
“強龍壓不過地頭蛇,在村子裡村長就是老大,葉總你還是應該給梁村長買一條煙,然後把他叫上,讓他幫我們去向那個魚塘主求個情,或許這問題就沒那麼棘手了。”
馬明輝這話很有道理,也很有見解,葉傾城卻聽不進去,直接撅嘴回絕道,“這種肉包子打狗,有去無回的事情我才不幹!”
“難道葉總還捨不得一條煙錢?”
“你說對了,能省的儘量省!
......
馬明輝頓時無語,心裡只暗暗叫苦道:女人啦,都特麼小氣,這不是好事啊!
五分鐘後,福特越野車穿過了一條低矮洋房並排而立的街道,最終在一個砌了紅磚圍牆的院門口停了下來。
見院子的大鐵門上並沒有掛鎖,錢經理就按了兩聲車喇叭,隨後扯起嗓門大叫道,“梁大爺,梁大爺你在家嗎?我是錢小樂,我又來找你了,麻煩你開開門。”
“汪汪汪——”
話音剛落,鐵門裡就傳來了一陣狗叫聲。
可等了足足五分鐘,也沒人回應。
“難道不在家?”葉傾城納悶道。
“應該在吧,鐵門上都沒有掛鎖。”錢小樂來了兩次,似乎很有經驗。
“難道還在屋裡睡覺?”
顧小曼猜測道。
葉傾城看看手機上的時間,撇撇嘴道,“都快十點半了,怎麼可能還在睡覺?夏天的時候,村裡人六點多就起床幹活了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