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宸昭斟酌了下字句：“記得我那時候和你說的話嗎？我說我不會像那個男主角一樣，可我也不想那樣活著，我想抱著你，想親吻你，想像以前一樣，對你做我想做的事。”
寧錦和呼吸不自覺放輕。
“在那之前，我得到訊息說b國研究出一種藥物，可以治好漸凍症，我心裡存了希望，就想去試一試。”
寧錦和一語中的：“可那是有風險的，對嗎？”
在她緊逼的視線中，蘇宸昭“嗯”了聲：“如果失敗，就會加速死亡。”
“你！”寧錦和忍住自己的怒火：“所以你那時候才會說那樣的話，你其實是真的在和我告別，你已經做了打算，如果失敗了，就讓我當你死了，然後一點點忘記你，對不對？”
他深吸一口氣：“對。”
寧錦和坐起來，怒視著他：“你怎麼可以這樣！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？”
蘇宸昭伸手拉她，寧錦和躲了一下，他眼裡的光微暗，寧錦和心立刻軟了，主動靠過去，依舊咬牙切齒：“你知不知道這對我來說有多痛苦？”
蘇宸昭手按在她的頭上，壓在胸膛上：“我知道，可是錦和，我不希望你就那樣陪著我，五年？十年？或者說更遠更久，你怎麼辦？你好不容易走到那個位置，怎麼能因為我就打破了你的所有，我不忍心，也不願意。”
她立刻反駁回去：“可是沒有你，我怎麼會成為現在這樣！”
兩人對視片刻，蘇宸昭伸手摸摸她的臉：“我不願意。”
他一字一句道：“只看著你，卻什麼也做不了。”
眼裡的佔有慾和霸道一絲不漏地顯露出來，展現在寧錦和的眼前，讓她又回憶起那天的對話。
——“如果你能明白，我現在想對你做什麼就好了。”
——“你是我早上醒來的唯一動力。”
她閉眼，睜開時目光灼灼地對著他，突然低頭朝他肩膀上咬了下去，發了狠地咬，蘇宸昭一聲也沒吭，任她發洩。
她退後，一圈青紫的牙印十分清晰的落在肩膀處，甚至滲出了血絲，她眸光沉沉，“疼嗎？”
他想說不疼，舌尖輾轉：“疼。”
寧錦和一手撫上去，像是很滿意自己的傑作勾起了唇，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抬起來，湊近威脅：“那你記住了，這是對你當初的懲罰。現在你讓我疼一次，我讓你疼一次，扯平了。”
蘇宸昭目光幽深地看著她，最後妥協般伸手抱住了她：“對不起。”
他知道那有多苦，相比較她咬得這一下，恐怕她心裡的疼痛比之更甚百倍千倍。
寧錦和抵著他的肩膀：“我不想聽你說對不起，你以後都別和我說了。”
“我聽得太多了…”
他們分開的那幾天還歷歷在目，那段日子蘇宸昭說得最多的就是對不起，導致後來想起來，腦子裡只剩下了這三個字。
蘇宸昭手微頓，心裡疼得厲害：“錦和。”他微頓，“我知道現在對你說這個很不公平，可是我等不及了。”
寧錦和微愣。
他站起來，走到床下屈膝半跪下去，伸出手指，上邊赫然是一枚戒指，正是那天寧錦和找不到的那一枚！
他看著她，低沉的聲音，真摯地一字一句：“嫁給我。”
寧錦和怔住：“它怎麼會在你這裡？”
“你把它拿走的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