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晨時,俞鬱醒過來一次,覺得腰痠背痛腿抽筋,恨不得掐死環著她腰的狗男人。
然鵝,沒辦法,自己喜歡的人自己慣著唄。
等她再睜眼,已經是中午了,身上沒有什麼粘膩的感覺,應該是已經被清洗過了。
等站在地上,雙腿還是一軟,程澤推門進來,想扶她去洗漱,被她瞪了出去。
俞鬱虛軟著腳進了臥室裡面的衛生間,看著鏡子裡的自己,她著實驚了,怎麼會,這麼多……
男人吮出來的痕跡,從她雪白的下巴往下蜿蜒。
也是,憑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感受,就知道程澤這個狗男人有多放肆。
她又看到鏡中胸前的痕跡,臉頰徹底紅透。
她勉強洗完澡才發現自己沒有帶乾淨的睡衣,只能喊,“程澤,把睡衣遞給我。”
程澤這才進來,從衣櫃裡拿出一件白色雪紡蕾絲邊睡裙。
門了一條縫,細細的胳膊伸出來,“拿來。”
程澤垂眸,這胳膊上還有紅印,是他吮出來的。
起了逗弄心思,“加個主語,我就給你。”
俞鬱翻個白眼,“程澤,睡衣拿來!”
大約新婚燕爾,又或許俞鬱先前對他太過溫柔,他沒有動,仍舊堅持,“主語。”
俞鬱從他說話就知道他什麼意思,故意不肯開口,只說:“再不給我,我可生氣了。”
“而且我站著一點也不舒服,給我,讓我穿好了也再能去休息休息。”
程澤一愣,沒想到她這麼不舒服,自己昨天晚上是不是……隨後耳尖微紅,移開視線,把衣服遞到她手裡。
俞鬱穿好了出來,走到沙發上坐著,連手抖不想抬,自然也沒有吹頭髮。
程澤從廚房端了一碗粥給她,“先墊墊肚子,想吃什麼?我下午給你做。”
俞鬱確實餓了,粥也是剛好入口的溫度,所以三兩下喝完了。
男人無奈,“吃這麼快對胃不好。”
“餓了,你別說了我……”她撒嬌,嗓音似乎能掐出水。
兩人重逢後,程澤基本沒有拒絕過她什麼,對她偶爾的撒嬌賣痴更是毫無抵抗力。其實先前他對俞鬱對要求就已經沒有說不的能力了……
他伸手摸到了她的頭髮,溼溼潤潤的,有的地方還往下滴著水,可見當時擦的多麼敷衍。
程澤說:“小鬱,頭髮溼得很,要不要再擦擦?”
俞鬱坐在軟軟的沙發上,肚子裡也暖暖的,可惜身上的不爽利還是不能完全消除。
女生受了委屈總要哄,她卻基本不曾讓程澤哄過。就連之前在監獄裡,程澤心裡後退並且推開她,她也沒有生氣委屈,只是想著不能留程澤孤零零一個人。
而現在,他們結婚了,這些散落在心裡各個角落的委屈都被今天身上的不舒服勾了起來,她抽回自己的頭髮,咬牙不說話。
程澤虛握住空空的手掌,直接取了吹風機,“我幫你吹一下吧。”
俞鬱心裡冷哼,這還差不多。問什麼問,直接行動才是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