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鬱合上手機，起身走進衛生間洗漱準備休息。
秦妮追過去，拍門，“小鬱你就不生氣？”
放下擦臉的毛巾，微微看著鏡子裡的自己，目光沉靜，“生氣長皺紋。我何必因為這些捕風捉影的惡人多花錢？”
秦妮疑惑，“多花錢？”
林夕揚聲解釋，“長了皺紋要花錢買護膚品去除啊。”
“哦。”秦妮恍然大悟。
俞鬱擦乾淨臉，接著說：“而且吧，我有潔癖。”
剩下三人一時沒反應過來，齊齊困惑了。
她做了個鬼臉，“所以懶得接觸那些惡臭垃圾。”
原來如此。
等三個人徹底領悟了，秦妮不由景仰地看著俞鬱，“你好毒。”
林夕也讚歎，“要是我有你這些說話的水平，那些年被糾纏的時候一定能氣死董宇。”
“董宇？”俞鬱擰眼霜的手一頓，“這名字有點耳熟？”
林夕微微一噎，隨後搖搖頭，“這記性……他就是之前糾纏你的那個渣滓。”
“我想起來。”她一拍腦袋，可記起來的卻是董宇調查出程澤經歷的事情。
雖然程澤自首那件事情在建南市轟動很大，新聞也不難找，可是能知道他在哪個監獄，想必也是下了功夫調查。
最令俞鬱驚訝的是，她從來沒有在董宇、面前提過程澤，他居然能找到程澤和自己的關聯……
要不要跟程澤說一下呢？
這話是自言自語，她也真去了陽臺打電話。
一一恨鐵不成鋼，明明現在她自己身處輿論中心，居然還去思考程澤的處境？這是一戀愛傻三年？
俞鬱點開聯絡人，暗自可惜無法透過qq號找到發牆的人，要不然她早上門堵人了，讓那個人知道飯可以亂吃，但是話不能亂說。
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，程澤清冽的聲音傳來，“小鬱。”
俞鬱扣著指甲，“喂，現在忙嗎？”
“不忙。”程澤說著，做了個手勢，告訴旁邊的研究人員自己出去一會。
那幾個人面露訝色，“程澤不是號稱工作期間任何事情都無法打斷嗎？”
“是啊，前幾天，招了個人來給他當助手，結果他說人家呼吸聲吵，把人趕走了。”
“那今天這……”
他們相視一番，對於打電話的人有了極大興趣。
程澤語氣溫和，“什麼事？”
俞鬱咬著下唇，斟酌幾秒，說：“你既然和葉斯年合作，那有沒有聽說過董家？”
“嗯。”
她接著道：“董家有個公子哥，叫董宇，他……”
程澤本來以為她要說董宇散播流言的事情，剛想給她一個定心丸，就聽見了意想不到的話。
“他調查過你，你小心一點。我怕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。”
程澤心狠狠一震，潺潺溫流拂過心尖，從高考過後他就很少有強烈情緒起伏，此時卻非常想見俞鬱一面。
